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却偏偏停不下来,只得任由这旋涡越来越大,将所有人卷入深渊里去。
感受到拥抱自己的男人呼吸不匀,封白微微抬起头来,推了推眼镜。“把我放下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萧厉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将封白放下就走了,仿佛多留一秒都是煎熬。后者看着他仓皇而去的背影,轻轻笑了笑:“遇事就跑的性格还真没怎么变啊……唔。”封白伸了个懒腰,想了想,掏出手机来给小刘打了个电话。
等回到房间里,他坐到床边,在小刘同情地目光下取出药酒,按摩着脚踝肿胀地部位。等到伤处逐渐发热,封白已经起了一头的汗,不停地抽气,小刘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只好替他倒了杯水,“歇歇吧。”
“嗯。”封白点了点头,又道:“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山。”
“哎……”小刘抓着头发,表现得比他还焦躁,“你的脚都这样了,还得上山……要不我去跟少爷他们说一下?”
“没有用的,你不是试过了吗?”封白冲他笑了笑,脸上地汗水还在,衬得他的笑容苍白又疲惫,看得人心都揪起来了。
小刘噎了一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你、你跟少爷到底是怎么闹到这一步的啊?简直是有仇。”
封白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将抹上了药地脚踝缠上绷带。
第二天中午出门集合的时候,封白一到场就感受到有一股灼热的视线死死盯着他,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他甚至不用特地去看,也能猜到这究竟源自于谁。
按照概率学算……这算是难得幸运了一回?
果然不吃早饭是正确的选择。
封白瘸着脚跟在队伍地最后,来到第二阶缆车的天台边上,在场的人不少,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他刻意挨着边走,等好不容易站稳了,车也来了,周蔓搂着萧厉地胳膊,打死不让两人在一个车厢。
这倒是帮了封白一把——他借着小刘地搀扶上了缆车,坐下后故技重施地打着游戏,这一次地通关只花了十分钟不到,不过相比之前这段路程并不远,时间卡得正准。
山顶的风光相当好,萧厉和周蔓被人簇拥着走在前头,与封白隔了十来米地距离,就算回头也看不见人影。周蔓今早起床时看到小姐妹发来的照片气得手抖,她之所以抵触封白,是因为在她踏入萧家大门地第一天,就亲眼看见那个自称家庭医生地男人在吻少爷……虽然很快被甩开了,脸上还挨了一巴掌,但作为女人,周蔓地自觉告诉他,对方并不是省油的灯。
眼下她自己的位置尚且不稳,加上萧厉明白地告诉她,不许将这些说出去,不然就取消婚约——周蔓没办法才忍着,一开始只是悄悄对付,后来发现萧厉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爱护,逐渐就变本加厉起来,现在更是把针对二字写在脸上。
她有时候也挺好奇地,好奇两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但那些远远不及她的前途重要——周蔓想到几个月前,她不过是个贫穷的大学生,只是在酒吧偶遇了萧厉,一时兴起勾搭上床。那少爷当时的状态并不太好,喝得几乎没了意识,周蔓给他又是舔又是撸地,对方死活没硬起来,她气地倒头就睡,结果第二天早上看到床头得一叠票子,加上一张干净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