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很熟?”
“还好,我就是……”
“那就离他远一点。”萧厉冷冷道:“他是个疯子。”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小刘愣愣地站在原地,同事见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让你滥同情,怎么样,踢铁板了吧?所以说啊,人呢,还是要先顾着自己,你就是太年轻了,正义感不能当饭吃的,万一因此丢了工作,你自己想想划不划算。”
“……”
萧厉找保安问了下去后厨的路,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过去看看——封白这人就跟个定时炸弹似的,放哪儿都不安全,还得他亲自走一趟。
从正厅到后厨要穿越小半个度假村,晚上的光线比较暗,萧厉走到一半,就听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
封白的脚在昨天扭伤之后,今天又站着忙了一天,这会儿肿的路都走不动了,他自己倒还好,就是今天认识的那个小习生就自告奋勇要送他回去,封白想了想觉得扶着墙慢慢挪的确不大好看,便点头同意了。
小实习生年轻,心里本来就藏不住话,加上这会儿喝了些酒,迷迷糊糊地就问他:哥,你不是医生么,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声音不大,但在寂静地夜里却格外清晰,封白因为脚疼得关系一直咬着牙,这会儿声音都有些颤,“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我、我爸爸也是医生……我小时候觉得医生可伟大了。”实习生断断续续地说,“哥,我看你今天露的那一手绝对不简单,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沦落至此?
他这话没能说出来,因为萧厉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粗暴地接过单只脚站立地封白,后者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顺势倒进对方怀里,借着阴影掩盖嘴角地一抹笑。
萧厉皱着眉,三两下板正了封白的姿势,冲着身后愣住不动地实习生道:“我送他回去,你可以走了。”完了用力去拽他的胳膊,扯得封白踉跄几步。
看鱼儿已经上钩,封白便回过头温柔地对饲料说,“大少爷亲自来接我,你不用管了,回去吧。”
萧厉听着他假惺惺的语气,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拽着封白来到无人处,反手将人推在树干上,“你到底想做什么?”
刚才一路过来,封白受伤的右脚难免触地,钻心地疼痛一波波袭来,让他的笑容有几分扭曲,微微抽着气,断断续续道:“我没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