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过之后,也不拖沓,傅行简没等他张口要说什么便转身走了,抬着手,示意他不必说什么感谢的话,却还是在将要拐弯的时候听到身后一句“谢谢”。
傅行简顿了一下,嘴角勾了勾,长腿一迈,走出会议室。
他要统计一下现在公司里的股东们到底有多少人是完全站在他这边的,又有多少是保持中立或者被柯澜音收买了的。
他已经三年没回国了,三年,足够一个精明的女人做很多事情了,公司里许许多多的变化傅行简发现自己现在居然都不知道,确实是该好好地想想到底该怎么做了。
傅行简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也不许别人打扰,不论谁的电话都不接,一天里宋翊来了几次电话都只是看了一眼就挂断,继续忙着熟悉这三年来公司的变化。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傅行简不是个会小瞧对手的人,他没跟柯澜音正面对上,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了齐叔还有他爸的一些老朋友关于公司的事情。他姓傅,他爸那些朋友自然也都把他当做傅家唯一一个儿子,对他知无不言,还有几个热心的叔叔提醒他要小心他的后母,说她看着和善无争,其实也不是个可以小瞧的角色。
傅行简自然知道柯澜音才没那么简单,要不然,这女人也不会从一个酒吧的卖唱女成功上位,还给傅靖生了两个儿子,人都四十多了还能把傅靖套得牢牢地,他这些年来都没见过傅靖出去找别的女人。
他一忙起来,谁都不顾,只是让想着他的人多少心里有点没底。
时已深夜,房间里静悄悄地,时针滴答滴答指向九点,宋翊手里摩挲着一枚银白戒指,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桌上的手机上,等了许久,却依旧没有回信。
想着今天看到的他们的偷拍照和现在网上对于他们关系热切的讨论,宋翊都不怎么在意,只在意傅行简会不会因为那些舆论的原因心情不好。
他想着压下去这件事情,降一下讨论度,撤了热搜,但傅行简却一直不回他,让他又有点想借舆论的压力快些让傅行简考虑清楚。如果大众的言语可以作为让傅行简考虑清楚的催化剂的话,宋翊觉得自己也许未必不能利用这一点。
手中的银白戒指是他今天刚去挑选的,是两枚对戒,宋翊手中的是要属于傅行简的那一份,在内圈里刻着一个行书的‘宋’字,是按他的字迹来刻的。
他要把这枚戒指亲手戴在傅行简无名指上,而且,这一次,不怕他会再把戒指丢了。这次不管他再丢多少遍,他都会把戒指捡回来,再给他套上,套牢。
但现在傅行简一直不回他,让他有点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铁石心肠,明明说好的他这一周思考的时间内也会接他电话,回他信息的,但傅行简似乎完全把这件事情忘到脑后了。
宋翊不能期望某人能信守承诺,又看了一下手机确定他没有回复了之后,当机立断,把戒指装进盒子里,穿上外套之后便走进浓浓夜色里。
他在离傅行简不远的高档小区里买了一套房子,之前是想着如果他什么时候回来了,自己可以很快地知道,但傅行简一直没有回国,这个优势没有利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