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冷。”傅行简说。
宋翊几乎是下一刻便握住了他的手,随后,另一只手覆上,温暖洁净,带着淡淡的肥皂的味道。
傅行简唇角翘着,说,“我忽然觉得被砍了一刀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为什么?”宋翊蹙着眉,显然是不赞同他的话。
“因为,病人拥有特权,你就算是觉得这段时间我冷落你,出去找乐子玩弄出一身伤是自找的,但看到我的伤不还是说不出什么了?还要乖乖给我准备好饭菜。”
傅行简心里有些得意,他想,自己算是抓住了他一个弱点了,这个只比他小几岁但平时哪里都很完美的青年早熟到可怕,但总算有个缺点,太心软了。
宋翊嘴角牵动一丝微笑,有些无奈,“但您以后最好不要利用这一点。”
“为什么?”
“因为我会心疼。”
“……哦,哦。”
傅行简急忙避开他的视线,像是怕被灼伤,手忙脚乱地,心里乱乱地想着宋翊什么时候那么会说话了,陡然又想到,他一直都很会说话。
他一慌张,差点碰到了打着针的那只手,幸好被宋翊及时地抓住,没让那针尖扎歪。
“这药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
傅行简视线从被他抓着的手腕那里移开,尽量平静地盯着头顶正在一滴滴往下落的药水,问。
“您是哪儿不舒服了吗?”宋翊问他。
“我觉得我好像出汗了,浑身发热,心脏跳得很快,好像有点喘不过来气……”
傅行简没说完,就感觉被一道炽热的视线盯着,一抬头,看到宋翊那温柔得几乎能溺死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