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简把他的酒杯拿开,冷冷道,“你不能喝酒,一会儿要是醉了,我不会管你的。”
“……”
柯安顿了顿,笑得温软,“傅哥哥那么关心我呀。”
“呵。”
傅行简看着他的目光有些讽刺,含笑道,“要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醉了,发生点什么事儿,老头子不是又得对我动家法了?这套把戏玩了那么多年了,你都不腻啊?”
柯安脸色白了白,端起旁边的清水抿了口,“傅哥哥你说什么呢。”
眼神却闪烁不明。
傅行简冷笑一声,他正是受了几次家法,才长了记性,知道眼前的人看起来柔弱可欺,可是谁都在他身上讨不到好处的。
他以前心大,柯安约他出去,他便也跟他一起出去,柯安不能喝酒却非要喝,他不拦着,只是想着等会儿难受的又不是自己,自己何必多管闲事。
可有一次,柯安因为酒精诱发了信息素,那甜腻的omega信息素在街上毫无保留的释放,半条街的alpha都暴动了。
傅行简在他身边差点被他的信息素也诱发发了情,只能摔破了酒瓶,拿着碎片就往手上扎,靠着剧痛拉回来一丝意识,打倒了几个向柯安动手动脚的alpha,拉着他就跑。
但回到家之后,手上的伤还没弄好,却又挨了一顿家法。
原因是在柯安的描述下,是他劝着柯安喝的酒,让他诱发的信息素。
傅行简百口莫辩,看着苍白脸颊的柔弱omega躲在他哥身后,说跟他没有关系,却被老头子又抽了一顿。
他也是个omega,可从来都没被当做omega那样娇生惯养着,反而是会喊疼会哭的那个一直以来会得到大家的照顾。
傅行简有时候都想问问傅靖,是不是他以为自己就不是正常的omega,没有发情期和信息素了?在柯安在床上躺着被人注射着抑制剂还要喊疼的时候,他却跪在地上,一边挨着陌生的情潮,一边却要顶着伤跪满八个小时。
在大学毕业之后,傅行简就几乎再也没回过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