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吧唧。
单临溪笑了:“那你好好养着它,能在一起也是缘分,小家伙是知道感恩的,说不定以后会抓老鼠给你呢。”
想起银渐层吃肉时,只要他一靠近就呜呜叫的情形,傅以恒没有捅破单临溪的幻想。抓什么老鼠,抓条蛇毒死他倒是有可能。
傅以恒抿了一口咖啡:“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也该知道该给它做绝育了,我预约了绝育手术,就在后天。”
单临溪点头,“记得安抚小家伙的情绪,别让它知道自己要割蛋了。”
傅以恒挑眉:“恐怕它已经知道了,这两天都不肯进窝睡,看见助理拿着猫包躲得远远地,眼看着绝育日期就要到了,我正发愁呢。”
回想起在国外的时候,这猫确实和傅以恒不怎么亲近,天天只挨着他的腿边蹭来蹭去。单临溪也跟着发愁,绝育前还好说,绝育后醒来要是发脾气可不好办。
单临溪犹豫着,“要不……”
可是他真的不想再和傅以恒扯上关系,但是为了银渐层,毕竟是他交到傅以恒手上的猫,哪里忍心小家伙受到伤害。
傅以恒慢条斯理的搅动着咖啡,单临溪纠结来纠结去,看着傅以恒搅了一圈又一圈,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较真,人家傅董都没放在心上,去就去呗,傅以恒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单临溪抬起头,傅以恒手中的银匙停了下来。
“要不我也跟着一起去吧,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照应一下。”
傅以恒语气淡淡的,“你随意。”
说罢放下手中的银匙,搅了半天的咖啡却没有再喝一口。
走的时候,外面果然下雨了。
牛毛一样的雨淅淅沥沥落下来,春天就爱下这种雨,跟四面八方螺旋升天刮到让你怀疑人生的春风不同,这大概是春天唯一的优柔寡断。
傅以恒的助理递给单临溪一把雨伞,单临溪道了声谢谢。
临走时,傅以恒道:“别忘了后天早上九点我在这里等你。”
“知道了。”单临溪撑着伞回头,尾音很快消失在雨中。
傅以恒看他穿过马路,拦了一辆计程车,好好的富家大少却没有开自己的车,上次相亲也是。还有他参加单家周年宴的时候,跟在单承简身边的一直都是小少爷,没见单临溪露过几次面。
傅以恒目光深幽,又陡然收了起来。
回到家,餐厅已经摆上碗筷,唐慕青见儿子回来就要上楼,怕他坐书房就不下来了,拦住他道:“快去洗手要吃饭了。”
傅以恒点头,“我去换身衣服。”
下来时,一家四口已经做好,唐慕青坐在傅传本右手边,她旁边是傅小弟,傅小弟对面是傅以君,傅以恒用布巾擦了手,坐在了傅传本左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