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睡不着就会发脾气。
湛柯紧张地放下手头的事情,迅速坐到床边,将陈砚捞起来抱着哄。
所有好话和软话都说了个遍,实在没辙了就问要不要他唱个歌。
陈砚心说这人跑调可是一绝,但还是轻声说:“嗯。”
让湛柯唱歌的确是个很为难他的事情,也比较为难陈砚。
因为总会笑得肚子疼而更无法入睡。
每逢假期湛柯就会带他四处走走,再加上每次自己难受时湛柯都供他发泄,后来情况一年比一年好。
的确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能有好转是因为湛柯。
他想要好转是为了湛柯。
他是很想放下所有芥蒂去拥抱湛柯的。
好在湛柯更想,所以一切都有可能。
陈砚在家待烦了想找个工作,湛柯不怎么放心。
“你又不让我买个电脑打游戏,还不让我去上班,无聊死了。”陈砚说。
湛柯装死不说话。
半夜陈砚越想越委屈,一拳把湛柯打醒,压在他身上问:“打游戏和工作,二选一。”
湛柯被一拳打清醒了,故意装瞌睡:“明天说,我好困。”他抬手想把陈砚揽过去抱紧睡觉,后者低头在他下唇咬了一下,“不行,白天又说要忙这个忙那个,你是不是有渣男基因。”
湛柯抬手抱住他的腰,“你胡说。”
“快点二选一。”陈砚就是不饶。
“找个什么工作?”湛柯问。
陈砚说:“老本行,别的我也不会。”
湛柯摇头说:“换一个。”
陈
砚:“别的我不会啊。”
湛柯:“找个看大门的工作,就让你去。”
半小时后,湛柯揉着被打疼的地方,“你说我渣男,你还家-暴我。”
陈砚趴着不动了,“可给你委屈坏了,要不你打回来?”
湛柯凑过去将他抱住,蹭了蹭,“舍不得。工作太累,怕你受不了。”
陈砚说:“别把我当什么小娇娇。”
良久后,湛柯轻轻叹了口气,“都行,你想怎么样都行,但是累了就辞职,不用扛着。”
陈砚回抱住他,“你还能养我一辈子不成。”
湛柯挑眉,“为什么不能?我就养你一辈子。”
陈砚往他怀里靠了靠,“我现在可不太好养,没个上千万存款都养不住的。”
湛柯感觉到他的动作,下巴在他头顶又蹭了蹭,“这么不好养啊?那看来只有我养得起了。”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永远支持。”
“就是不能一声不吭地离开我,也不能伤害自己。”
陈砚应下:“嗯。”
湛柯突然说:“我们会这样好好过一辈子的。”
“嗯。”陈砚说。
“砚砚……”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喊没了半个魂儿,陈砚愣了好半天才问:“嗯?”
“我爱你。”湛柯笑着说。
陈砚先是“嗯”了一声,然后又低头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轻不可闻地说:“我也爱你。”
湛柯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陈砚说爱他了呢。
他自己也数不清了。
只知道三十岁的他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因为一句告白怎么也睡不着了。
辗转难眠。
他看着已然熟睡的陈砚,在心里说了无数次“我爱你”。
终于有了睡意。
夜还很长,月光穿不透窗帘,微风带起的沙沙声也隔绝在外。
夜很安静,静到陈砚可以在梦里接收到湛柯那无数句的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话就不放了,想看虐的姑娘可以到wb私信我
@驿使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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