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陈砚笑道:“软乎乎的。”
猫又叫了一声。
湛柯很快就回来了,提着菜按门铃,陈砚一开门他就说:“去我那边吧。”
结果就是他做饭时总忍不住想探出头看看客厅。
看一眼——在玩猫。
再看一眼——在玩猫。
最后一眼了看完一定认真做饭——还在玩猫。
陈砚知道他的小动作,于是直接扬声问:“她叫什么名字?”
湛柯拿着木铲的手为不可闻地颤了颤,故作轻松地说:“忘了取。”
陈砚疑惑,“养多久了?”
湛柯说大半年了吧。
“这么久还不取名字?”
湛柯说对啊反正家里就我们两个。
等你回来她才有取名字的必要。
后半句没敢说。
怕他压力大。
饭端上桌,陈砚将猫放下,被湛柯催去洗手。
洗完手回来刚坐下,就听湛柯说:“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陈砚没怎么放心上,随口说:“就叫胖子吧。”
湛柯欣然接受。
猫的意见暂时不采纳,因为她只是一只不会说话的小猫咪。
陈砚在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又突然不见了。
湛柯有些紧张,打给了季漪。
季漪不太愿意理他,随口说:“他找了个看大门的活,人家叫他回去上班。”
湛柯就信了。
陈砚离开只是因为怕回到过去的状态。他感觉自己像个瓷娃娃一样,稍微哪里磕了碰了都受不住。
他给自己归纳为:惯的了。
不过湛柯似乎也愿意惯着他这“矫情”毛病,所以一旦感受到压力,连夜就跑了。
看什么大门。
人家看不上他。
好久没有听老大妈吵架了。她们日常一吵,偶尔会因为精力旺盛吵得不可开交。这种时候对楼的大嗓门老大妈就要推开窗参与骂战了。
陈砚想回去听听他们最近吵什么呢。
湛柯公司最近出了点事,他把猫交给楼下带孙子的大妈,赶飞机回去了。
没成想这次在北京待的时间有点久,有时候累了还会想把胖子抱起来揉一揉,结果发现胖子不在。
他走得急,上次抄了楼下大妈
电话的纸条忘记带了。
想打个电话问问也不行。
这次在北京待了半个月才把事情处理妥当,他回去拖着行李就直接到了大妈家门口。
大妈一推开门见是他还挺不好意思,尤其是从湛柯手里接过价值不菲的礼品时更是低了低头。
湛柯敏锐地察觉到些不对。
大妈叹了一口气,指着桌子低下说:“你这次太久不来接它,可能是脾气上来了不让抱,我那小孙子打了它一下,就天天钻在桌子下不出来了。”
湛柯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扶着桌沿单膝跪地低头喊:“胖子?”
大妈还在一旁十分抱歉地说:“真的对不起啊,我那孙子……唉,我应该好好管教他的,等他放学了我带他来跟你道歉。这猫……最近也不吃饭,唉。”
湛柯有口无心地说没事,又喊了一声:“胖子?”
胖子很虚弱地叫了一声,缓缓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一个劲地往湛柯怀里挤。
湛柯抱着她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给她顺毛。
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写:胖子都让饿瘦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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