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父补充道:“下周一不回家,以后就都别回来了。”
父母对孩子的威胁里十分强劲有力的一项就是“别回来了”。
“嗯。”简乐轻声应下,低头吃饭,不再看他。
他听到父亲去要了两道菜,说带走。
“别紧张。”陈砚突然说。
简乐猛地抖了一下,扯出个很难看的笑,说:“没有,我没紧张。”
陈砚不说话。
简乐自己先泄气了,“怎么办,回去肯定会被带去看医生。”
陈砚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回头看了一眼简父,只能看到个背影。
这种问题,他束手无策。
他自己遇上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找不到解决方法。于是把自己逼疯了。
现在身边又有人遇上这个问题,他还是找不到解决方法。
一阵难言的挫败感将他团团包围住。
能怎么办。
就好像全世界相信自己没有病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我是我唯一的支持者。
走在回家的路上时,简乐全然没有来时的轻松恣意。
陈砚就陪着他沉默。
“哥,你喝酒吗?”简乐问。
陈砚说:“可以。”
然后两人就一同走到了夜市。
抱着啤酒瓶子的简乐嘻嘻地笑着,说:“我其实,酒量特别烂。”说完就打了个酒嗝。
陈砚笑了一下,没说话。
“借酒消愁真的有用吗?我怎么感觉,还是很难受。”简乐问。
陈砚看着面前摆着的几个空酒瓶,摇摇头说:“没什么用,但除了喝酒,什么都做不了。”
简乐腿软走不动路,他就扶着。
简乐终于有点撑不住,趴在
他肩头,小声说着他也听不清的话,他就等着。
简乐一边哭一边问是不是自己太没用,陈砚就觉得好像看到了好多年前的自己。
因为压力。
怀疑感情,怀疑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面对这样的情形依然无从下手,当年他就没有解决过,他只是选择逃避掉。
他眼里最好的解决办法,大概是走的远远的,到一个没有人知道谁是谁的地方。
只要大家都不知道,他们就永远正常。
但简乐是有父母的孩子。
有父母,有牵挂,不可能说走就走。
所以他不劝着。
他觉得眼泪流干了就不会再有。
手机响起,陈砚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湛柯。
他突然一点都不想接。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写一半困得不行就想着躺会儿,故意没关灯,试图只睡一个小时。结果一觉到天亮,我妈站在我床边,回头“啪”一下重重地把灯关了,然后瞪我,“电不要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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