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明明这么值得高兴。
陈砚下车的时候都是季漪扶下来的,季漪一边嫌弃地嘴里骂着:“你咋这么没出息,喝个酒还喝的腿软了。”一边又让陈砚把身体的重量都往她身上转移。
陈砚今天是真的喝了不少,因为是寿星,挨个敬了一番。
又因为以前总也没法子让他多喝,今儿抓住个机会,几个家伙哪肯放过他。
强撑住的清醒在湛柯离开之后就尽数消散了。
终于回到家,陈砚瘫在沙发上看季漪站在那双手叉腰着大喘气。
他突然问:“我是不是长胖了?”
“你胖个……”季漪刚想下意识地说“你胖个鬼”,但是话说到一半,看到陈砚原本瘦削的脸好像还真多了点肉,又及时打住,一转话锋,“好像还真
胖了。”
“完了我胖了,我要减肥。”陈砚说。
季漪差点给他一拳,“闭上嘴,再乱逼逼打你。”
陈砚笑了。
陈砚能养胖真是个不容易的事儿,季漪这些年深有体会。
刚开始陈砚瘦的没个人形,她天天给做三菜一汤,还强迫陈砚必须吃一大碗米饭。
就这都没喂胖。
后来开了店,又经常给他拿点小甜品。
结果也没胖起来。
为了能给陈砚长点肉,季漪可真算得上无所不用其极。
好不容易有点肉了。
“天天在家睡着也挺好的。”季漪啧啧道:“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让你在家当个废物。”
话说出来,季漪自己先察觉到问题了,她一激灵,赶紧岔开话题,“酒驾回来的?胆子越来越肥了啊,怎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的,我一晚上都闲着呢。”
陈砚已经闭上了眼睛,说话声音越来越弱,“没,湛柯送我回来的。”
季漪正为了掩饰刚才说错话的心虚翻箱倒柜地找醒酒药,冷不丁地听到湛柯两个字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代表着什么。
足足空了十多秒才反应过来。
她迅速站了起来,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他又找你?”
陈砚已经快睡过去了,但听到季漪的声音还是下意识地回答:“我让他来接我的。”
闻言,季漪重重吐了一口气,对这快要睡死过去的醉鬼厉声问:“是他求你要见你,你就答应了?你他妈是做慈善的吗?你给他送的哪门子的温暖?”
陈砚没回答,不知道听见没听见,但呼吸已经变得绵长。
季漪气的牙痒痒,累死累活把这醉鬼拖回来,结果醉鬼两句话就让她气的想提刀了。
“真想把你扔出去。”季漪愤愤地说。
“但他妈这房子是你的。”季漪咬牙切齿。
“操。”季漪骂了一声,然后把人给连拖带拽的“搬”到了卧室。
临走还踢了床一脚,疼的呲牙咧嘴,然后骂骂咧咧的回了自己房间。
“回来了?”
湛柯连夜回北京,此刻已至深夜。
没想到推开门会收到这句话,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客厅大开的灯,以及半躺在沙发上的一脸困倦的人,都很真实。
湛征换了个姿
势,揉了揉眼睛,“要不是把你助理堵住逼问,我还真不知道你一天天是怎么在平江和北京两个地方来回转换的。”
他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这什么意思?把自己身体搞垮,等着他来心疼你?”
湛柯将钥匙放下,然后一边换鞋一边沉声回答:“没有。”
湛征打了个瞌睡,困意铺天盖地,要不是常年熬夜熬惯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湛柯回来。
然后看到这个人是怎么凌晨四五点到家,早上八-九点上班。
“怎么回来的?你车都在下面,没开车去?”湛征问。
湛柯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清醒了一下,然后才说:“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