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漪木了半天,后知后觉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动作有些机械的拿起筷子在米饭上戳了戳。
“陈大厨好不容易进一次厨房,你就这样对待我?”陈砚敲了敲桌子,在季漪看向他时对季漪指了指菜,“下次不给你做了。”
季漪这才勉强笑了出来,语气毫无波澜的说:“哇,我好害怕。”
陈砚说:“哇,你好敷衍。”
陈砚从小就会做饭,做不出多精美的菜但也熟能生巧。主要是季漪特别喜欢吃他炒的菜,说对胃口。
所以哪怕季漪心态快要爆炸了,也能咽下情绪,吃了一顿饱饭。
饭后陈砚让她去睡觉,季漪磨磨蹭蹭半天,还是坐在沙发上不肯走,“不行,太早了睡不着。”
陈砚当然知道她为什么睡不着,于是洗了碗后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拿着遥控器按了半天也没找到个能看得入眼的剧。
他一边找一边问:“医院出事了?”
他语气淡淡,像是在很普通的唠家常,季漪被带的情绪起伏也就没有那么大了,只是还有些沉重。
“对,杨芩她哥来医院闹了一通。”
陈砚“嗯”一声,然后说:“杨芩给我打电话了。”
季漪一激灵,背都不自觉地挺直了,声音比刚才拔高了一个调,“她给你打电话?她有病啊,她给你打什么电话啊?”
陈砚耸耸肩,“不知道,一接起来就哭,问我能不能借她点钱,或者管管他哥。”
他骂了一声,“神经病。”
管她哥显然是不现实的,难道要他上去跟她哥打一架吗?那种失去理智的赌-徒陈砚还真不保证能打得过。
明显就是想要钱。
季漪气笑了,“操,服了这傻逼了。”
原本以为自己去医院趟浑水就够了,她就算被杨兵打死都没想着要把陈砚拉这破事儿里来,结果倒好,一外人跑过来声泪俱下的要让陈砚也必须趟他们的浑水。
如果现在杨芩在她面前,她恐怕已经一拳砸她脸上了。
“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算事儿。”陈砚说。
季漪幽幽地看向他,“说的跟你多大款一样。”
然后越想越气,忍不住说:“杨芩脑子被硫
酸泡过吗?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妈的我给她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搞半天跑你这要钱来了。”
她突然一顿,冷脸问:“你没给吧?”
陈砚语出惊人,“还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