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说到一半,陈砚冷不丁的抬起眼皮凉凉的扫了他一眼,余下的话就都咽进肚子里了。
陈砚将水瓶放在桌上,有些脱力的向后一靠,半躺在沙发上,深呼吸。
“如果你每次来找我都是为了说着些……”陈砚顿了顿,心一横,“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那你以后都不要再找我,我不乐意听。”
不乐意听。
自己把藏了五年甚至更久的话趁着机会全都坦白了,陈砚说不乐意听。
这可是他掏心窝子的话。
陈砚居然说不乐意听。
先是给他一个希望,再告诉他这只是一个玩笑。
最后在听完他掏心掏肺之后,说不乐意听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短短几十分钟。
他觉得自己疼的像是
五脏六腑都异位了。
他甚至觉得这种感觉不能用刀扎来形容。
这种感觉磨人又刻骨。
陈砚的心像是被千年的寒冰锁在最深处,别说捂热了,他根本碰不着。
陈砚就在他眼前。
却又远在十万八千里外。
一连串的打击后,他现在连伸出手的勇气都快提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