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柯当然只能答应。
只是季漪那边比较着急,陈砚就也催的紧,几乎是站在湛柯旁边催着他“动作快点”。
被陈砚从门里推出来,关门声随之而来,湛柯抱着外套有些呆滞的回头看了一眼,面对的是紧闭的房门。
就像昨天晚上那样。
是真的很像偷-情。
正房要回来了,阿三阿四就要腾地方。
湛柯承认自己那一瞬间鼻尖泛酸,有什么刺激着眼泪向外涌,他拼命的咬牙忍住。
陈砚忙着收拾家里,走到房间里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几件堆在季漪房里,又从季漪房里拿了几件衣服堆在自己房里。
将季漪平时最常用的香水对着自己衣柜喷。
又把自己平时常看的杂志拿了几本放在季漪房间的床头柜上。
陈砚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滞,快速走进卫生间,看到被湛柯丢尽垃圾桶里的一次性牙刷和一次性纸杯,他盯着看了两秒,然后走了出来,将卫生间门关上了。
他走到门口把鞋柜里季漪的鞋拿出来几双摆在地上,还刻意的踢了两脚。
陈砚轻车熟路的伪造了一个同居的假象。
季漪回来之后匆匆忙忙的脱掉外套撸起袖子准备“伪造现场”的时候,发现已经无从下手了。
她空着双手对正坐在一边喝茶的陈砚说:“你这?”
陈砚懒洋洋的笑了一下,
“无他,惟手熟尔。”
季漪被逗乐了,“操。”
陈砚放下茶杯,“交代一下,昨晚我带人回家了。”他诚实的说。
季漪乍一下没明白,愣了半天才有反应,“卧槽?”
陈砚“嘶”了一声,故意问:“怎么了?”
季漪走到他旁边坐下,“卧槽,你他妈终于……”
陈砚:“……”
终于?
陈砚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季漪:“我还以为你已经……”
陈砚:“什么?”
季漪:“只可意会。”
陈砚:“我一拳下去你可能扛不住。”
季漪:“说真的,你五年没点动静,怀疑你那什么的人肯定不少。”
陈砚表情变得很微妙,“……?”
季漪再补一刀,“不信你打电话问问你的狐朋狗友们。”
陈砚真恨不得把她嘴缝上。
“男的女的?”季漪思维终于拉回来了。
陈砚歪了歪头,挑眉看她,“你放了个没响的屁。”
季漪比了个投降的手势,“当我没问。”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鸭子吧?”
“我是那种人吗?”陈砚一边眉毛压下,一边眉毛挑起,咬牙切齿的问。
季漪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其实论人品你不是,但是憋久了我就真不知道了。”
陈砚摆摆手,“没得聊了,别再跟我说话。”
季漪妈是个奇怪的人,她可以对亲生女儿近二十年不闻不问,却又以死相逼说要看到季漪走“正路”。
她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对这个刚刚相认的女儿破口大骂、厉声指责,甚至当帮凶,却又在陈砚面前丢掉长辈的尊严,希望她的“委曲求全”可以让季漪的“正路”通顺,“幸福”长久。
她可以在高高在上的女婿对自己亲口说出“我不爱你女儿”的时候假装听不到,又怕女儿结婚是为了骗自己,隔三岔五的拖着被病痛折磨的身子来看一看。
季漪陷入无止尽的矛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