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代驾,一路安安稳稳的晃到家。
在电梯里的时候已经开始思索自己今晚洗澡还是明天早上洗澡。
在数字渐渐快要和泛红光的按键吻合的时候,陈砚想好了——明天早上再洗吧,太困了。
“叮——”
陈砚埋着头往外走,边走边从兜里拿钥匙,还没走到门口,胳膊突然被人拉住了。
他迅速的抬眼看向来者——
湛柯脸上写着明显的困倦,他声音很柔的问:“怎么玩这么晚?”
陈砚防备心撤下,甩了一下胳膊,挣脱了湛柯原本都没敢用力的手。
“你他妈破产了吧?”陈砚语气不善,“你们公司员工知道你们老板天天不务正业纠缠一个已婚男人吗?”
湛柯一点都不恼,他莫名其妙的说:“你不跟你……一起住?”他省略了那个称呼,他总不愿意承认。
陈砚走到门前开门,“关你屁事?天天盯着我老婆,你别他妈是想绿我吧?”
陈砚推门而入,转身就想把湛柯关在门外。
但湛柯迅速伸手挡了一下,陈砚力气不小,他胳膊被夹的钻心一痛。
陈砚盯着他的胳膊,推门的右手垂落在身侧,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湛柯用另一只手推开了门,挤了进去。
他反手把门关上,靠在门上扶着自己被夹了的胳膊喘着粗气。房子里很暗,陈砚还没来得及开灯。湛柯借着月光的那点亮,伸手搭在陈砚的肩膀上,他苦笑了一声,沙哑的嗓音带着那讽刺的笑意,在黑暗中显得特别清晰,“不是绿你,我倒是很想绿她。”
陈砚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拍开,身子探过去摸索墙上的灯。
湛柯被夹的右手离他近一些,于是不假思索的用力抬手挡住陈砚的手,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固执地说:“别开灯。”
陈砚听到他吸气声音的时候,手就已经收回来了。
“这是我家,就算我想开煤气再开打火机也与你无关。”陈砚说。
湛柯的左手准而稳地环住陈砚的腰,用力把他往自己跟前带了带,陈砚有些慌张,刚想开口骂些什么,但此刻俨然情绪在崩溃边缘地湛柯不给他任何机会。
两人身高相差无几,湛柯只是微微地低下头,就接触到了那柔软的触感。黑暗中,感观被无限的放大,起初只是轻轻的碰一下,湛柯就觉得心尖儿都在颤。顿了几秒,在陈砚轻哼一声后,一个轻柔的吻忽地变了性质,染上了他发狠地思念与情动。
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