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唔!!江别余!!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江别……唔!”
只是无论他喊得再怎么凶残,却也没提高声音大喊一句,好引来外面的人进来真的杀了这个胆敢以下犯上的仆从。
之后,小少爷那软糯凶狠的奶猫狂怒便只剩下了支离破碎,调不成调,句不成句了。
外间,女娘们都坐在廊下烤火,一边烤火,一边借着暖做着针线。
有女娘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郁闷的托住下巴,抱怨道“真不知道清哥儿为什么这么喜欢江别余那个大个子,凶死了,我连看他一眼都觉得腿软,清哥儿却这么喜欢,连喝酒都要和他一起喝。”
她旁边坐着的女娘性子稳重温婉,正穿针引线,听到她说这话,笑了一声
“你刚来不久,不知道也正常,江别余虽长得凶,却忠心的很,这两年清哥儿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刺杀,都是江别余替他挡的,他人虽凶,平日里却沉默寡言不多言语的,只有在清哥儿遇到危险了,才会出手。”
“也怨不得清哥儿喜欢他,这样的忠仆,哪个主子不爱的。”
女娘们都附和了几句,又凑在一起顺着这个话题开始说江别余这个忠仆对外有多么凶残,对着她们清哥儿却忠顺的比猫儿还乖。
雪又下了起来,一些雪花顺着风飘到了廊下,却始终没能进到门里窗户里。
一个女娘不放心的起身,看了看时清屋子的门和窗户,见关的严严实实,不会让寒风吹进去吹到他们的小少爷才放下了心。
刚准备离开,却仿佛听到了一声脆弱带着哭腔的哽咽。
“嗯?”
她疑惑的站住脚,奇怪的左右看看。
“瑶儿,你做什么呢?可别吵到清哥儿了,他喝酒最不爱听人吵闹的。”
廊下有女娘站起来远远的提醒她。
女娘应了一声,提着裙摆走了过来“诶,来了。”
她们一起在廊下做针线,倒是不觉得冷,反而大家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很放松。
只是让女娘们觉得疑惑的是,今日清哥儿喝酒的时长也太久了吧。
但时清的脾气性格满府人都知晓,他说不让打扰,她们也不敢去询问。
再加上屋内还有个江别余在。
虽说大家都知晓江别余对清哥儿忠心耿耿,可这人实在是吓人,女娘们个个面上不显露,其实心底都怕他的紧。
平日里远远看见了都是小心避开着走的,现在他也在屋子里,她们自然不敢进去询问。
于是,等到大雪停下的时候,也没人敢进屋去看看里面情景。
直到听到里面的重重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清脆的很,像是花瓶倒了。
——砰!
这声音太过响亮,女娘们不放心,派了一个人到了门口,软声问着“清哥儿?出什么事了吗?”
里面静了静,才传来小少爷带有怒意的声音“无事,我教训人罢了,我不传,你们谁也别进来。”
“是。”
女娘隔着门福了福身子,转身回到了廊下。
“清哥儿仿佛在教训江别余呢。”
“啊?真的?清哥儿一向最喜欢他,怎么会教训他?”
这女娘摇摇头“我也不知晓,只听出清哥儿很生气,气的嗓子都好像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