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插着腰破口大骂的时夫人立刻便变了脸,也不凶了,也不看着气势十足了。
往板凳上一坐,便拿着帕子,微微垂着头,小声的啜泣哭了起来。
“如何?我听说清哥儿病了?”
时父刚说完这句话,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屋内情况,坐在凳子上的时夫人便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老爷!”
她转头就扑进了时父怀中,娇弱的很,啜泣着哽咽道;“你看看我们清哥儿,都被他们江家欺辱成什么样子了,推下了水不算,还要硬是非要逼着他亲手打人,清哥儿都病了。”
时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看向抱着手炉好端端站着的儿子“不是说清哥儿是落水后被捞上来,之后吹了风才病的吗?”
时夫人拿着帕子啜泣“清哥儿从小到大都是我们好好养着的,身子怎么可能那么差,吹一点点风就病了,分明是被他们给硬生生吓病了的!!”
“他们……他们为了不让我们时家追究清哥儿落水的事,逼着我们清哥儿亲自打人,老爷,清哥儿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最是胆子小的,眼看着那么多血,他怎么能不害怕,我的清哥儿啊呜呜呜呜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旁观了全程的江别余默默的将视线从小声哭着,仿佛十分娇弱的时夫人身上收回。
又看向了旁边的小少爷,他也正一脸理直气壮,跟着点头
“是啊爹,你看,这人证都在这呢,你看他这一身的血,可把我给吓坏了。”
第120章 富贵窝里的小少爷(3)
时清补充完这句话,就没再说话,他看了一眼也正望向变脸飞快的时夫人,也跟着旁观起来。
时夫人的哭声娇娇怯怯,偏又似青鸟嘤啼,因那软濡调子,可怜又娇娇旳,时父的神情几乎是立刻便软下小声哄着她
别哭了,我们清哥儿这不是看着没什么事吗?
那也只是看着无事。”时夫人用粉拳轻轻砸着丈夫,啜泣着道“江立业在外拿710娼妓与咱们溪姐儿相提并论,清哥儿护姐心切这才上前与他理论,可谁知,那江立业竟是半点不看老爷你的面子,直接把我们清哥儿推到了湖中。
这么冷的天气,我们清哥儿自小体弱的,若不是他福大命大,如今还能不能站在你我面前还说不好呢清哥儿本就受了惊吓,偏偏他们还故意吓唬他,要他拿着鞭子打人。
“江立业推的清哥儿??″时父的眉立刻皱了起来;“这是怎么说的,不是说一个庶子推的吗?
哪里,不过是江立业推出来为他背罪名的,清哥儿可都跟我说了,就是江立业推的他,臭臭的,绝对错不
时父听了妻子的话,又去看正懒散靠在墙边的时清”“清哥儿?
时清点点头”可不是,爹,就是他江立业推的我,还说什么就算我是时家少爷也没用,他这是不将我们时家放在眼里呀。
他的声调是与时夫人一般的软语,听着也同样软软的好似撒
一旁还在地上的江别余却又是抬头看了一眼时清。
江立业当时说的分明是“你敢打我,我一定要去时家讨个公道,就算你是时家少爷也没用”,怎么到了时清嘴里这话就整个变了意思。
偏偏时父给听进去了,不光听进去了,他还听的脸色铁青。
谁都知道,他鹤城时家,只有吋清这么一根独苗苗,就算是他平日里总是看不上这个儿子不上进,在外跟人说起都是孽子孽子的,那也是独苗苗啊。
江立业!
娶了他女儿不好好的待着,竟然还要害死时清。
吋父甚至阴谋论的往深处想了想,若是时清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江立业又将错处都推到了一个庶子身上,自己倒是脱的干千净净。
到时候他时家没了继承人,又只有时溪这么一个嫡出在等到他和时夫人去世,时家的万贯家财定然会留给时溪。
江立业又是时溪丈夫,这么一想,时清死了,对他简直好处满满。
时父的脸黑的逵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