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居然答出了所试题。
当月梵与温泊雪写下最后一个字,落笔之际,双双长舒一口气。
昙光目『露』震惊,传音入密:[晏……他这么厉害吗?]
谢星摇茫然摇头。
原里提到他,俨然一个四处漂泊、以屠杀为乐的小魔头,从未与诗词歌赋扯上过任何关系。
……晏寒是从何处学的这些?
她心下好奇,然而晏寒戒备心极强,现非向他提问的最佳时机,只能闭口不言。
一场试匆匆落幕,接下只需静候成绩。
困扰多时的任务完成,谢星摇心中紧张消去大半,心满意足喝下一杯热茶,猝不及防,又听见传讯符嗡嗡一响。
应当是结果出了。
昙光满心期待地将其点开,不过转瞬,耳边响起月梵踌躇的低语:“奇怪——”
谢星摇惬意托起下巴:“怎么了?”
月梵:……
月梵音量渐小:“没过……温泊雪也没,卷面一百,他总共八十分。”
谢星摇:?
谢星摇飞快抬眸,同晏寒对视一刹,对方居然破天荒『露』出了几分茫然之『色』,蹙眉轻颤长睫。
另一头的温泊雪低声嗫嚅:“其实写的时候就觉得些古怪,比如第题,什么‘欲裁胆结石,遥赠旧时邻’……作者怎么想的,居然要把胆结石送人?”
无需更多言语。
谢星摇,隐隐约约明白了一切。
月梵似是敲了下他脑袋:“什么胆结石,是半截诗!”
温泊雪『摸』『摸』额头,语带惊惶:“那第十题的‘眼瞎夜游山,摔死为哪般’呢?”
月梵:“是‘炎夏夜游山,哀思为哪般’。”
破案了。
他们通过语音交流,根本无核对字,加之距离太远,传音模糊不清——
更何况温泊雪与月梵都没怎么接触过古诗,哪怕听见传音,也不一定明白其中含义,只能下意识去写。
譬如那“欲裁半截诗”,若只匆匆一听,常人的确很难对上所字句。
谢星摇『揉』『揉』眉心:“月梵师姐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月梵:“第一题的《溯游魂梦》。”
月梵说罢稍顿:“别的题是答错不给分,不为何,这道题上被倒扣了一百分——所以的总分,是负十分。”
谢星摇:……究竟写了多离谱的答案,不要用这么骄傲的语气说出啊!
“哦哦,就是那个‘魂牵梦绕,花落水流’?”
温泊雪乖乖应声:“对这首诗点印象,说是作者于荒郊思及故园,眼前所见却只一片荒凉景象,如花落水流,一去不可追。让看看,写了什么?”
传音符里响起哗啦纸页声响,应是温泊雪接过月梵试卷,低头去瞧。
温泊雪:“魂牵梦绕——”
温泊雪:“欢、欢乐水牛?!”
昙光:……
谢星摇:……
良久,沉寂的空气里,响起月梵一声“诶嘿”低笑。
她的笑声如此朴实憨厚,一如诗人怅然于田间,满目荒凉里,怀念的那只快乐水牛。
好家伙。
传音符另一头,原是对卧龙凤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