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那句“你经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他无比机智地用在菜单上了。
昙光勉强『露』出一微笑,颤抖着手腕喝下一口热茶。
“近正值春,柳絮纷飞。”
同桌的姑娘朝他靠近一些,双目轻眨:“你凑近看看,我眼中有没有飘柳絮?总觉不大舒服。”
“应当没有。”
昙光如遇大赦,倏然扬唇:“你瞳『色』分明,眸中并无血丝。丫头,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老天。
昙光几欲热泪盈眶。
——他是天才!
女子怔然愣住,却见青正『色』抬眼:“近城中不安宁,我之所以来绣城,是为扫除祸患,还百姓们一安。”
昙光狠狠握拳:“真想把这件事狠狠给办了。”
识海中又一次响起任务完成的叮咚轻响。
[我说……]
另一边,月梵槽多无口,好几次欲言又止:[他是怎么把各种言情经典语录,讲出这种老干部风格的?]
再看昙光,经对着上菜的侍女认真开口:“如果你给我的和给别人的一样,那我就不了。”
侍女:“神经。”
谢星摇:……
月梵:……
[他可能,也绑了某种游戏系统,比如不说『骚』话就会死……之类的。]
月梵迟疑道:[但也不排除一种可能『性』,佛子昙光私底下,的的确确不大正常。]
[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温泊雪瑟瑟发抖:[他可是对着一女侍,说了好奇怪的话啊!]
他没看过太多言情小说,但拍戏时瞧过剧,明白大概的套路,正打算继续分析,忽然听身边一道清泠声线:“早就听闻有位小师傅来绣城除邪,若没猜错,应当就是眼这位吧。”
他很熟悉这嗓音。
温泊雪猝然扭头——
谢星摇?
“正是。”
昙光眉目稍凛:“是我,不满意?”
识海再度响起任务完成的提示音,他却高兴不起来。
坐在邻桌的两男两女,看面相气质,很有可能是原文里的角团。
他们不应该在相遇的。
这四人修为不低,倘若觉察出他体内的佛相……他到时候百口莫辩,就彻底完了。
角团为何会在这里落座?按照原文里透『露』出的蛛丝马迹,他们不是应该住去城北么?亏他还特意把地方选在城南——
稳住,别着急。
事情尚未有论,他绝不能提『露』馅。
口如紧紧攥起,昙光勉强稳下神,慌『乱』之,听邻桌的谢星摇沉声道:“行危机四伏,小师傅,你在玩火。”
昙光小翼翼,瞟一眼识海中的任务面板:“无妨。修士不惧妖魔邪祟,自己挑起的火,由我自己来灭。”
默默旁观的温泊雪:。
啊不是。
你们俩居然用这种台词对话上了,听起来还很和谐?又开始对暗号了是吗你们这群戏精???
“我听闻佛门不问事,极少理会妖魔纷争。”
谢星摇礼貌轻笑:“没想到小师傅们嘴上说着拒绝,身体却很诚实地赶来了。”
温泊雪:……
这种台词是怎么用刚刚好的啊!!!
另一边的昙光却是一愣。
以角团的修为,很有可能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谢星摇一直不戳穿,反而刻意讲出如熟悉的句子……
民风淳朴的修真界里,应该没有这种台词吧?
何况他们的行径路线原文压根对不上,细细想来,疑点颇多。
难道。莫非。
昙光轻咳一声,试探『性』接话:“是吗?我佛门一怀众生,今由我来驱除邪祟,敢问这位道友,满意你所看到的么?”
女人,满意你所看到的么。
两穿越者无言对望,一句句朴实无华的家乡话,在刻显那般亲切可人。
一切,都对刚刚好。
谢星摇许久未曾见过新的小伙伴,情不自禁朗然笑开:“我名谢星摇,来自凌霄山。这几位皆是我的同行好友,晏寒来,月梵温泊雪。”
“小师傅好,这位姑娘好。我们之所以来绣城,也是为了除邪,既然大家志趣相投,大可一并用餐。饭菜点好,二位不妨坐上来,自己动——”
月梵从善如流,指指身旁空出的木凳:“筷子。”
温泊雪,他理解不能。
——你这句话离谱了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言情小说吗,怎会恐怖如斯!
他听震撼连连,昙光身侧的女子觉出异样,好奇问道:“这位公子为何神情如古怪,莫非身有不适?”
谢星摇闻声垂眸,静静同他对视。
昙光亦是眨眼,眉目之隐有希冀微光。
他们,都在等待一句家乡话。
温泊雪不理解。
温泊雪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出应答。
“叫什么公子。”
温泊雪咬牙:“叫声温道长,命都给你。”
温泊雪,一句话杀死了比赛。
短短一瞬,他用刻在自己dna里的台词,唤醒了在场所有穿越者的dna。
温泊雪默默垂头,双手捂住满脸通红。
昙光逐渐明白了一切,面『露』喜『色』。
激动的颤抖的手,他的眼泪下一秒就汪汪流——
老乡,能讲出这句话的,只可能是他老乡!
[明白了。]
谢星摇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昙光小师傅,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穿越者。]
[以我对男人的了解,只需再加一句话,就能把可能『性』提升到百分之百。]
月梵若有所思,将手中茶杯放于桌上,缓缓启唇。
月梵:“小师傅生俊朗,身量亦是高挑,粗略望去,应当有七尺九寸吧?”
七尺九寸,换算成二十一纪的计量单位,恰好一米七九。
话音方落,角落里顷刻冒出一锃光瓦亮的大光头:“八尺。”
昙光传音入密:[准确来说,是一米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