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骂骂咧咧地走了。
然而厢房之中的气氛,不比他在场时更好。
谢星摇:……
月梵:……
小室又一次被沉默包裹,谢星摇红着耳朵摸摸鼻尖,瞥见门边一只小魔竖起眉头:“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合理解释——布包里究竟是什么!你们这伙人居心不良,有什么阴谋!”
它修为不高,无法嗅出婴孩独有的味道,但方才路过的前辈既然否认了孩子的存在,其中就定有猫腻。
[不会吧,这么倒霉?]
温泊雪真真正正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它要是察觉不对,把这件事报告给上级,我们就全完了。]
“话说回来,我也觉得很奇怪。”
围观群众里,同样有人小心翼翼举起右手:“这位赵铁头小姐,你不是夏家的千金吗?怎么成了飞天楼里的侍女……啊不对,侍男?”
月梵太阳穴狠狠一跳,想起自己易容后的脸,以及那块被藏进口袋的名牌。
名牌上不多不少三个字,夏知烟。
她早该料到,很可能会在飞天楼里遇见夏小姐的老熟人。
完蛋了。
如今才是真的无路可退,根本找不到合适理由——但凡是精神正常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抱着个大布包,集体上演这样一出狗血至极的烂戏?
厢房压抑而安静,处处落针可闻、连空气都凝滞不前。
在混乱复杂的心绪里,识海陡然响起一道来自谢星摇的传音:[朋友们,启动c计划。]
c计划。
温泊雪茫然应答:[我们有a计划和b计划吗?]
[你们一定能明白。]
谢星摇面色沉沉,唯有双眼澄亮依旧:[想想每年,每到那一天的夜晚,我们都会看些什么。]
温泊雪与月梵皆是一怔。
他们似乎懂了。
有一种神奇的存在,能让一切不合理变得合理,将或欢脱或无厘头的剧情,老老实实禁锢在一个老套的现实框架。
c计划。
春——晚——?
悟了。
“实不相瞒,我的确不是赵铁头女士,更不是赵铁头公子。”
月梵如获新生,言语含笑:“我,名叫夏知烟,是佳期的朋友。”
“实不相瞒,我也不是温仲伯——哦不对,我就是温仲伯。”
温泊雪一声轻咳,如沐春风:“但我与宋佳期小姐清清白白,乃君子之交。”
云湘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两眼呆呆,试探性接话:“那个,我……我也一样。”
人群中响起一道质疑:“那你们之前是——”
月梵:“唉。”
温泊雪:“唉。”
月梵温泊雪异口同声:“实不相瞒,我们是受了宋小姐的邀请,特意来演一出戏啊!”
云湘:“我、我也一样?”
这究竟是什么剧情,她不懂了呜呜呜!
“不错。”
谢星摇沉痛咬牙:“脚踏三条船是假的,孩子是假的,夫君,方才说不爱你了……也是假的。”
晏寒来沉默着没出声。
剧情一波三折起伏太大,他有点儿懵。
“我知道,阎公子,你心里定在埋怨我们无理取闹。”
月梵上前一步,目露忧伤:“但请你相信,佳期她有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
“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