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弦微愣,微笑道:“那挺好啊。我也要谢谢你们乐队给我这个机会,那晚,我也很开心。”
艾青映笑着直点头,边吃边道:“我们这个周末要去无锡表演,那是个新开的livehouse……”艾青映昨晚没吃饭,坐在景弦家门口坐了一夜,口渴,肚子也饿,吃得不免就有些快,景弦便皱眉:“你慢些。”
艾青映朝他笑笑,拿起豆浆仰头就喝,喝太快,嘴边流下一些,他还不知,继续吃着吐司说:“我们是第一个上台表演的乐队呃——”
景弦伸手,用指腹揩去他嘴边的豆浆印子,无语道:“就不能慢些吗,又没人跟你抢。”,说着,景弦抽来面纸擦手,对上艾青映微怔的表情,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举动,他立马又尴尬了。
“嘿嘿。”艾青映张大嘴巴,“啊呜”一口,把剩下的半个吐司塞嘴里,就当没看到景弦的不自在,吃下去,才双眼亮亮地说,“我们想来点有新意的东西,能再请你表演一次吗?”
景弦听说是这件事,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而是认真思考起来。
他很喜欢乐队与表演的氛围,可是,他不能总是与这个人见面啊,也不能总是参与这种活动,他想了想,拒绝:“不好意思——”
艾青映打断他的话:“不要拒绝我嘛。是周末,不占用你工作的时间,无锡很近,我们坐高铁过去,一个小时都不用。我们周五晚上去,可以去逛南禅寺!周六晚上表演,周天还可以去鼋头渚,或者去看灵山大佛!傍晚回来,半点不影响你上班,还能早些睡!”
景弦又有些心动了,转念一想,不行,上回说好,再也不见面的,他再拒绝:“不行。”
艾青映就很失望地委屈巴巴看他,又翻出手机来给他看:“你看,下面留言都是求上次那位神仙哥哥再表演一次的,我没有任何意思的,表演完绝不纠缠。就当是为了这些可爱的歌迷们,好不好啊?我也是代表我的歌迷、我的队友,我们整个团队,很郑重地邀请你。”
景弦看他手中的手机,的确,大家都很真诚地夸赞他、期待他。
不得不说,这令刚被当面指着鼻子骂过的他,倍觉温暖。
他又想起乌鲁木齐那晚,的确是非常美好的一晚。
他犹豫了一分钟,点头:“好。”
艾青映惊喜笑开:“真的?!”
景弦不由也笑,点头:“嗯。”
两人又针对表演的问题聊了十来分钟,快到景弦上班的时候,艾青映非常自觉地准备下车,景弦将没吃完的吐司都递给他:“拿去吃吧,记得慢点吃。”
艾青映很听话地都提上。
解安全带时,景弦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艾青映笑道:“我有乖乖听你的话,努力充实自己的生活哦,过得非常开心!”
景弦挺高兴的,浅笑:“那就好。”
“你呢?你也要过得开开心心才是!我们当时说好的!”
景弦想到昨天的事,面上没有显示,只是笑着又点点头。
“那我走啦?你晚上下班来酒吧,我们大家一起讨论讨论。”
“好。”景弦目送他下车,直到他开进单位大门,那人还站在原地,站在他的后视镜里。
九点之后,同事们先后到了,景弦正拿着喷壶在给窗台上的文竹浇水,还没来得及道声“早安”,就听刚进来的女同事兴奋道:“看见没看见没?!”
另一个同事早一分钟进来的,就差没跳起来尖叫:“看到了!小帅哥又来了!”
“提了好几袋子的早饭!这是又改送早饭了啊!”
“我就说他没放弃吧!”
“希望那个不知到底是谁的小姑娘不要再这么狠心了哦!”
说完,同事们跟景弦打招呼:“早啊!景弦!”
“早。”景弦回身,面向她们,满脸笑意。
两位同事差点没被他笑花眼,景弦已经再度转身,仔细给他的文竹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