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映想了想,打字说:景弦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让我叫你哥哥?我也把你当作我的哥哥,我的朋友,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的。
景弦沉默。
艾青映再打:我有喜欢的人,第一个告诉你。你又有什么好瞒着我的呢?快乐的事就该分享,伤心的事也该平摊啊,那样快乐双倍,伤心也会消散。
景弦沉默更久,艾青映以为他不会回复的时候,景弦回复:你上次,说你喜欢的是“他”。
艾青映打起精神:是,我喜欢男人,因为那个人,我确定了这件事。
景弦:我是gay。
艾青映不再说话,等景弦说。
景弦似乎一直在犹豫不决,因为对面一直在输入,却没有任何信息发来,直到景弦发来好长一段的话,艾青映才知道,他一直在打字。
艾青映仔仔细细地看了他那一大段话,大致还是自杀那夜,景弦跟他说的那些话,只是多了报告厅那段。原来当初景弦就是在博物馆的报告厅被那疯女人冲上去污蔑的,难怪景弦上回会有那般反应。这次还多了最新的一段,也就是今天新发生的事。
看到那个傻逼女人说的话,做的事,艾青映气得恨不得上去踹那个bitch几脚。
艾青映从来是男女平等,男人做的事,男人应该担的权利与义务,女人同样应该拥有,不论世道如何,起码他向来如此。
那么一个这样傻逼的女人,做了这样傻逼的事,该不该打?
该!
当然,艾青映现在也顾不得去想这些,他直接道:景弦哥哥,你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什么吗。
景弦问:什么。
艾青映:那就是纯种傻逼。
景弦:……
艾青映:我说话直,您别生气。为了这些纯种傻逼,你将自己困在这样的境地里,你是否对得起自己?你这样的人,跟这种傻逼计较?景弦哥哥,你那么厉害,懂那么多,性格那么好,为什么要在意区区几个傻逼呢?
景弦:……
艾青映:你会因为她丢工作?你会因为她被同事孤立?你会因为她被领导训斥?你会因为她而失去你的知识与风度?你会吗?
景弦:不会。
艾青映:你还是你,那你为什么要为一个傻逼而生气而折磨自己?
艾青映暂时不知道景弦是否有被说动一些,虽然他也估计很难。
景弦没有再回复他,大约半个小时后,景弦才回复:谢谢你小朋友,愿意听我说这些。
他又赶紧回复:没关系,我不会告诉远远。
景弦:谢谢。我要睡了,你也早些睡,晚安。
艾青映也回了个“晚安”,景弦再也没回复。
但艾青映的心放下一些,景弦既然有心与他说这些,说明目前应当没有死的念头了。且将这些说出来,心里应该能好过许多。
他从地上爬起来,活动活动腿脚,他打算就陪在这里。
又想到那个什么刘心语,还有下午的bitch。
他冷笑,谁让他不高兴,他也要让谁不高兴。
再说,这种堂而皇之的卑劣施害者,凭什么还站在道德制高点,过得高高在上、高高兴兴?!
不就欺负景弦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