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艾青映自然就是开始拆礼物。
这会儿平静些许,他知道小心翼翼拆包装纸了,待他打开盒子,看到安静躺在黑丝绒上的那串链子,上头串着的还是吉他模样的坠子。他真的信了,这真的是景弦在上海时就特意给他买的礼物!!
他“刷”地就站起来,恨不得立即冲到隔壁去。
手已经去开门,他又顿住,按他目前这个状态,冲过去,他势必要亲死景弦不可,说不得又得做某事,他克制不住的。
不行不行,他怕将景弦吓到。
小考拉好不容易愿意抱抱亲亲他,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丢丢的地位,他可得缓缓图之,不能将他的小考拉气得直接弃树而去。
他又松手,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走回桌边,拿起那串链子仔细看,这才看到还有枚小小的戒指,他不由笑出声。他敢笃定,景弦买的时候没想到其他意思,但这戒指分明就是结婚戒指啊。
艾青映笑眯眯地,直接走到镜子前,将那串链子戴到脖颈上,别说,特别好看。
他得意地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把他箱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全部翻出来,一件件地换着拍照。他打算一个小时后去找景弦,就因为他这份贴心,一个小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景弦回到上海是下午三点,他没通知任何人,自己打车回家。
这天是礼拜三,景弦一到家便给林主任打电话,说销假回去上班的事。
手机上有几个陌生的未接来电,他没在意,直接略过,如今广告电话横行。
此时的他迫切地需要回到正常轨道,用工作来淹没自己,天知道,不过才几个小时而已,他有多难熬,他只要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做的事,想到自己可能扮演的角色,他就要疯了。
他不仅身体迷恋一个陌生人,他还被人当做肤浅的“果儿”睡,甚至他还为此喜悦!
到了而立之年,为何他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极度崩溃的对面反而是极度理智,他给林主任打电话的时候,理性而又平静,浑然就是从前的状态,林主任还真以为他在休假期间调整好了,笑呵呵道:“行,那就下礼拜开始!”
景弦是想明天就回去上班的,林主任已经这样开口,他只犹豫一秒,便同意了。
挂了电话,他开始收拾箱子,换床单、被套,再洗澡,整理书柜,总之是找出一切能做的事情来做。
艾青映终于知道要打扮一下自己,特地挑了件粉色T恤,自认和那坠子上的粉碧玺比较搭配。他精神焕发地去隔壁敲门,久敲无回应,他以为景弦还在睡,便老老实实回去了,隔了一小时再去敲,还是没人,再打隔壁座机,无人回应。
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继续敲门,经过的客房服务诧异:“2618的客人已经退房了。”
“退房?!”
艾青映冲到一楼去询问,果然是退房了,而且好早前就退了,也就是刚给他送了礼物没多久,可他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还不知道!
他用他那但凡涉及感□□宜便变得极为愚钝的大脑仔细思考,思考来,思考去,也没能思考出具体缘由。
他用手抓乱自己的头发,他现在又没法立刻回上海,还有好几场演出要表演,粉丝们早已买好票,期待很久,队友们也很重视,不可能因为他的私事就做罢。
他再抓抓头发,豁出去了,直接给景弦打电话。
却是关机。
他吐出一口气,回到房间,估摸着景弦应该下飞机了,再打,倒是开机了,却始终没人接。
他只好拿起一只手机重新注册了个微信号,去加景弦。
他当然想用自己常用的微信号加,然而一楼的前台说景先生办退房时一句话也没说,面色沉沉,那得多气啊!虽说他压根不知道景弦到底为何生气,也不确定景弦到底是不是因为他而生气,他能确定的是,如果真用自己的微信号去加景弦,景弦一定不理他。
他的微信号ID就是Cyan,想改都改不了。
他忐忐忑忑地搜索景弦的手机号,找到“弦”,提交了加好友申请,便开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