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头一个回神,抱拳上前:“牛逼!大神啊!!”
其他人也纷纷回神了,涌上去,有问“景弦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应该也是音乐行业的吧?”、“来我们乐队吧!我们老板花重金聘请啊!”、“再弹弹另两首呗!”、“扬琴会不会啊景大神?我觉得有首歌特适合用扬琴!就是人不好找”……
艾青映还坐在桌上,伸脚踹那几人的屁股:“差不多就得了!”
他们依旧盘着景弦问,艾青映拿吉他敲他们的脑袋:“去吃饭!!”
大家心里惦记着排练,也没有吃大餐,吃了一顿大盘鸡,回去大家休整一番,便开始排练。自这天起,连着几天,景弦都与大家一起排练,只是夜猫子他实在当不了,晚上熬不住,早早回酒店睡觉。
大家这会儿都对他很放心,有一回他自己觉得还差点儿感觉,直到十点还没回,反被催着回去。
明日就是正式演出的日子,大家又开始担忧起景弦来。
弹得牛逼是一回事,表演却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他们这些小众的地下乐队,又不是在那些几万人的体育场演出,观众大多更为疯狂,很多小伙子听得高兴还喜欢扒衣服呢,他们怕景弦没有表演经历,到时候会紧张,景弦长得清俊又矜贵的,正经人,应当没见过这种场面。只是这个担心,也不好当面去问景弦,就怕景弦听了更为紧张。
这个问题,艾青映也考虑到了,他也害怕景弦因为缺少经验而紧张。
怕他紧张的缘由,倒不是担心景弦搞砸他们的演出,他只是单纯的不想令景弦紧张至此,表演是件快乐的事,应该去享受。
他想了想,去敲景弦的房门。
景弦在屋子里挑明天表演穿的衣服,小时候他参加过比赛,幼儿园与小学时期也都参加过活动。因为还小,爸爸妈妈还是挺支持的,每次演出,妈妈都会精心帮他挑衣服,也会一直陪着他。
十岁后,这一切就都停了,因为爸爸怕他玩物丧志,他只能偶尔弹了悦己。
他其实很喜欢那些舞台,喜欢台下的观众,也很怀念。终于有机会再上舞台表演,他很高兴,虽说面上看不出来,他要用最好的姿态去对待这场时隔多年的舞台。
这几天,整日与乐队泡在一起,排练,他过得很开心,没再想过自杀的事。
听到敲门声,明知是艾青映,他也立即起身去开门了。
艾青映靠着门,笑着问他:“出去看电影吗?”
景弦微愣:“看电影?”
“这几天一直忙着排练,说好带你玩玩的,也没能抽出空来,下午半天我有空,去吗?”
景弦不太想去,他要好好挑衣服。
艾青映却又将脸靠在门框上,无辜状撒着娇:“我想看,去吧去吧,没人愿意陪我去,去吧去吧,好不好好不好……”
“…………我也不愿意陪你去!”景弦伸手就要关门。
“我只剩你了啊。”艾青映赶紧伸手隔住门,“好不好嘛!”
景弦一言难尽:“你非要这么说话?”
“哈哈哈!”艾青映笑出声,这才恢复正常,“去吗?听说最近有几部挺不错的片子。我们看完电影还可以去吃炒米粉,你吃过吗?我在上海吃过,据说那家并不正宗,可我已经觉得很好吃了,正宗的炒米粉,不好奇吗?”
景弦没吃过,也不好奇,但他还是陪艾青映出门了。
至于原因?
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这一行,他的确很开心。又或者是因为,靠在门框可怜巴巴撒娇的艾青映,虽一言难尽,却也的确很可爱的缘故。
他们直接打车去电影院,是乌鲁木齐的人民电影院,不似如今那些光鲜亮丽的新式电影院,这家算是当地比较旧的电影院,连电梯都没有,旋转楼梯上去。
景弦却是很喜欢,到新城市,也就是这样相对古旧的建筑,才能看到城市旧去的痕迹,他热爱循古。
艾青映就猜他会喜欢,喜欢研究文物的人,应该都会喜欢这样的东西,他特地挑的地方,果然也猜对了。
他笑着看眉目舒展的景弦,问他:“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