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萦绕着清新的松香,不浓不烈,让人如沐春风,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放开!”简淡动了动。
“不放!”沈余之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告诉你,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没人可以抢走,除非我死。”
简淡感觉心脏偷停了一下,热血涌到脑袋上,有那么一瞬间,她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她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沈余之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没有为什么。如果你一定要问,那我告诉你,我亲过的就是我的。”
简淡:“……”她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沈余之做事从来都凭个人喜好,不用问为什么。
“松开,你勒得我喘不过气了。”简淡终于清醒了,感觉前胸被压得有些疼。
她登时羞耻感爆棚,双手用了些力量,试图撑开沈余之,拉开彼此的距离。
沈余之邪魅地笑了笑,薄唇在她脸上缓缓一蹭,意有所指地说道:“软软的。”
简淡脸上像着了火一般,又热又麻,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还是恼羞成怒了,“放开我,流·氓!”
沈余之低低地笑了两声,松开简淡,又捧住她的脸,目光在她唇上流连片刻,想了再想,到底别开头,说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等会儿你带回去。”
简淡又羞又臊,冷哼一声,拉过椅子,坐下了——不坐不行,她的心脏还在狂跳,腿也软了。
沈余之摸摸她的头,“过一阵子京里可能会发生大的骚乱,你在家里多存些吃食,不要随意出门,也不要回家,知道吗?”
简淡慌了一下,“我祖父他们会有危险吗?”
沈余之狡诈地笑了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他把桌子上的一只锦盒拿过来,“这也是给你的。”
“谢谢世子。”简淡站起身,伸手去接。
沈余之把盒子放在她手上,顺势握住她的小手,“我先走,你等隔壁走了再走。”
简淡点点头。
沈余之不怀好意地看看与隔壁间隔的墙面,带上自己的斗笠,转身出了门。
简淡打开窗,让凉风吹散脸上的灼热,顺便目送沈余之的马车离开茶楼。
马车走远了,她也松了口气,打开锦盒,发现里面装的恰好是她在金银铺仔细看过的那套琉璃头面。
漂亮的渐变色琉璃做成了树叶、花朵和蝴蝶,不但款式活泼,还很有趣。
白瓷哆嗦了一下,“少爷,这人也太可怕了吧。”连她家姑娘逛街时多看两眼的首饰都知道。
简淡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自己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窒息。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自己没有不高兴。
她把沈余之铺在椅子上的那张靛蓝色细布拿起来,慢条斯理地叠好,放进篮子里,说道:“不可怕就不是他了。”
“也是。”白瓷摸了摸温热的茶壶,“少爷还喝茶吗,还是马上回家。”
简淡道:“回家。”她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为什么要听沈余之的?
简淡正要起身,就听到隔壁似乎也结束了,椅子挪得“吱嘎”乱响,紧接着,走廊里有了脚步声。
“咣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