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钻小路,迅速回到香草园。
香草园的院门是开着的,简淡主仆一进门,简思越就从正堂迎了出来。
“三妹,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他大概一夜没睡,眼底有淡淡的黑,肤色发暗,但精神尚可。
“还……好吧。”
熟悉的家,温馨的味道,还有大哥殷殷的问候,简淡终于完全放松下来,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她别开视线,深吸一口气,把哭意压了回去,“大哥,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简思越没理会她的虚言矫饰,目光径直落到她的左肩上——她穿着玄色男装,血迹虽不明显,却也能看出凝固的一大片暗沉的红色。
“进屋再说。”简思越的眸光暗了暗,声音亦沙哑了两分。
两人刚进正堂,简思敏便从简淡的卧室里钻了出来,顶着一脑袋的乱发,显然才醒。
“三姐,你没事吧。”他跑到简淡身前,围着她绕了一圈,然后问白瓷,“伤的严重吗?”
白瓷没有了担心,又活跃了起来,“姑娘是箭伤,伤口不算大,但很深,骨头伤了一点点,还有些余毒未清。”她提了提手里的药包,“御医说,把这几剂药服完就好了。”
“中毒了?什么毒?”简思越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简淡给白瓷使了个眼色,说道:“不要紧,养几天就好,大哥不必担心。”
然而白瓷并没有看她,道:“御医说是鹤顶红。”
“咔嚓!”简思越手里的茶杯碎了。
简思敏也吓得目瞪口呆。
报信的人只说简淡受伤,可没说中毒,而且中的还是鹤顶红。
简淡这是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啊。
简思越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沈余之!”
白瓷何时见过这样的简思越,吓了一跳,悄悄往门口溜了几步,悄悄躲出去了。
简淡硬着头皮劝了一句:“大哥,世子不告诉你实情,也是怕你担心,你就别生气了。”
“哼,我看他不是怕大哥担心,是怕大哥生气才对。”简思敏气呼呼在简淡旁边坐下,老大不高兴。
简淡瞪了他一眼,打发了红釉和蓝釉,把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尤其是惊马那一部分。
“大哥,可以肯定的是,庆王的人不会跟踪我,这样的小事很难传到对方的耳朵里,但一模一样的祸事第二次发生,极有可能说明一件事……”
简思越的脸色沉的吓人,“你的意思是家里有奸细,还是说大伯父他们……”
简淡道:“我觉得是后者。”
简思敏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大哥,三姐,你们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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