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准走。”老实的店伙计带着三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拦在简淡前面。
“我们古瓷阁从来不卖赝品,这位姑娘泼完脏水就想走,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面捏的?”
崔晔崔逸的脸沉了下来。
简静简然缩在几个婢女身后。
简淡点点头:“嗯,伙计说的对,我说完就走,是不大好,若再有人上当,岂不是我的罪过?”
“不然,我们去一趟衙门如何?”她挑眉看向老朝奉。
“你……”张老朝奉气结,去衙门他不敢,可若说不去,气势就弱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她这句话。
简淡点了点那吴老爷,又点了点刚返回店里的那位中年人,说道:“都别装了,一伙儿的吧。还吴老爷,是不是叫吴有人啊!”
吴老爷闻言,往门框旁躲了躲。
崔晔察觉到他的动作,惊讶地看向简淡。
崔逸欲言又止。
张老朝奉到底经过世面,冷笑一声,说道:“姑娘敢在我古瓷阁闹事,你知道咱们东家是谁吗?”
“我管你东家是谁,卖赝品骗人就是不行!”简淡嘴上不忿,心里却咯噔一下,暗道,敢在京城做这等黑心买卖的定有大靠山。
莫非是庆王一系?
达官显贵们喜爱瓷器,古瓷尤甚,这等生意乃是一本万利。
她觉得自己可能冒失了,便道:“道理讲不过,就抬靠山了?没意思,如果不敢去衙门,就都给我让开。”
店伙计犹豫一下,看向张老朝奉。
张老朝奉摇摇头。
那伙计一摆手,身后的三个人立刻散开,封住了出口。
白瓷从身后抽出双节棍,站到简淡身前,用棍子指了指那伙计,“怎么,要打架吗?”
张老朝奉大概怕影响铺子的名声,朝古瓷阁外面的几个客人拱了拱手,“诸位老客,小老儿不想惹事,只想跟这位姑娘讲讲道理,大家留上片刻,给小老儿做个见证。”
“这位姑娘,你不买可以,但信口雌黄不行,坏了我古瓷阁的名誉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便宜?今儿你要是说不出子丑寅卯来,就别想出去。”
几个客人答应了。他们都是有钱人,衣着光鲜,态度文雅,对老朝奉亦颇为敬重。
其中几个还站了出来,七嘴八舌地替古瓷阁说了几句好话。
“张老朝奉的眼力在这条街出了名的厉,哪能打眼呢,这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啊。”
“就是。小姑娘尚未及笄,只见过家里的几个古董,就敢大放厥词了?真是胡闹!”
“怕是哪个大人家里的吧。你可知道,咱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大人。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乖乖道个歉吧。”
……
白瓷斥道:“你们知道个屁!说出我家老太爷的名号,吓死你们……”
简然死死抓着简淡的手,翻着白眼说道:“就是,说出我祖父吓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