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氏惊讶地说道:“这也是瓷的?还挺好看的!”
简淡正要说话,就听外面有人说道:“诶呀,三姑娘还没到呐,奴婢再去找一趟吧。”
这梁妈妈的声音。
简淡笑了。梁妈妈这话说得太好了,轻飘飘一句,就把她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直接把黑锅扣自己身上了。
上辈子,简老太爷重伤,虽病情稳定,但官位不保,三房也出了事,简家人之所以照旧去庆王府赴宴,是不想跟亲家疏远了。
是以,当时的简家人心情都不大好。
她随着梁妈妈匆忙赶到后,被王氏和崔氏劈头盖脸地指责一番,几个兄弟姐妹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从庆王府回来,她被罚跪祠堂,饿了整整一天,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捞到。
更有甚者,简雅带着几个凉包子假惺惺地去祠堂看她,把她感动的几乎连命都可以舍弃了。
却从没想过,梁妈妈诳她奉的是不是简雅的令。
她飘在简家那些天,曾听梁妈妈得意洋洋地跟儿女说起过此事,当时气得她差点儿再死一次。
怎一个蠢字可言呐!
马氏最后一个到的,闻言不满意地说道:“怎么才想起来去叫,这都什么时候了?”
崔氏赶忙下了车,说道:“是儿媳没交代好,不然母亲同大嫂先走,我和小雅等一等。”
“一家人分两拨走,像什么样子,赶紧去找。”马氏一甩袖子,愤愤然上了车。
简淡哂笑。
小马氏拉开窗,喊道:“母亲,三丫头早来了,在我这儿呢。”
简淡下了车,问梁妈妈:“你问都不问一声,就断定我还没来,是因为你说过,拴好马车之后你会到香草园叫我跟二姐一起走,对不对?”
梁妈妈没想到简淡会来这么一出,方寸大乱,视线在简雅身上一扫,赶紧跪了下去,“是老奴的疏忽,请三姑娘责罚。”
“真的是疏忽吗?”简淡反问。
“二太太明鉴,老奴没有说过那样的话,的确是疏忽了。”梁妈妈把心一横,干脆地来了个一退六二五。
“很好。”简淡微微一笑,又道,“梁妈妈这是仗着那些话在香草园说的,我找不到旁人作证呢。也罢,且饶你一次,日后一起算总账好了。”
说完,她看向简思越,笑着说道:“大哥,日后梁妈妈若传什么口信给你,可要千万要记得,一定要找个不相干的人一起听着,不然出什么岔子可就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
简思越脸上阴的厉害,看了看简雅,说道:“何必那么麻烦,日后梁妈妈不必到我和三妹的院子来了。”
梁妈妈脸色煞白,却再不敢回嘴。
马氏身边的婆子从车里下来,说道:“老夫人说了,现在启程,有什么事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