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若非顾及同门情谊,怕回去无法交代,他们实在不愿趟这趟浑水。
眼下这情况,永昼天的声誉算是毁了大半,再让他们出手对付工业宗,无异于将整个门派推上风口浪尖。
何况其他各派也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永昼天众人环顾四周,就见各派掌门凛然而立,看似在维护秩序,但从阵势上不难看出,大家实际都护着工业宗,防着永昼天。
人心向背,不言自明。
“侯长老,莫要再胡言了。”当中一人轻叹一声,点向侯长老的识海,“剩下的事,等回了黛山再说。”
侯长老想要挣扎,奈何气虚正弱,到底没能抵御昏了过去。
另几人转向温触雪和诸长泱等人,揖身一拜,歉声道:“诸位,本门不德,竟出此邪逆之辈,实在愧对九域同道。然宗主未知此事,我等不敢擅作决定,还望各位通融,待我等禀报宗主,再行决议。”
言辞恳切,倒叫旁人不好多言,只默然看诸长泱。
说到底,这终究是永昼天和工业宗之间的恩怨,如何决断,当以两派意见为主。
诸长泱看了奄奄一息的侯施云一眼,长叹一声:“那就听解理的吧。”
“如此甚好。”温触雪松了口气,道,“诸宗主还请放心,我这便修书归生宗主,商议此事,定还解小友一个公道。”
其余掌门纷纷附和。
诸长泱还记挂着解理的伤势,便没再多纠缠,赶紧辞了众人,送解理回去治疗。
事情就这样草草落下帷幕,但相关的话题已随着各大群聊,传向九域。
其引发的连锁反应,才刚刚开始。
“花楼主,解理怎么样了?”诸长泱关切地问,“怎么还没醒?”
解理回来后又昏了过去,实在让人担心。
君倏默默给他递了杯水。
“问题不大。”花广白摆摆手,“解小友只是震到了脏腑,加之识海微弱,自身运转调息比较困难而已。待我给他好好调理上半个月,就能恢复。”
“那就好。”诸长泱这才松了口气,稍作踌躇,又问道,“那他的灵根还能接回去吗?”
这是他目前除了解理安危以外,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既然灵根能被挖走移植给别人,那是不是也能再接回解理的身上?
“这……”花广白面露难色,“恐怕不易。”
灵根移植之法本是邪术,长春楼是正经医修,对这法门了解甚少,一时还真不知从何下手。
若像侯长老一样以邪术强接,恐引起反噬。
诸长泱心中一动,道:“我这还有你以前给的不朽药,若有需要,可给他服用。”
“别别。”花广白啼笑皆非,忙摆手道,“不朽药乃死生奇药,与灵根再接并不对症,效用不强,着实没必要。”
诸长泱遗憾:“可惜了。”
“诸兄弟是关心则乱。”花广白摇摇头,不忘提醒,“不朽药是佩兰祖师遗宝,世间仅剩此一份,能起死回生,小友可别糟践了。”
诸长泱干笑一声,一脸严肃:“记着呢。”
花广白其实也是顺口一说,东西既然送去,如何处置,都是诸长泱的事了。
“哈哈”一笑,便转了话题,“诸兄弟稍安勿躁,待鄙人回去召集门中长老弟子,共同查阅医书,探讨方案,兴许能找到为解小友重接灵根的法子。”
诸长泱听到有名医会诊,心头稍定,但还是担心拖得太久,想了想,又问道:“如果不纯以法术治疗,加上外科手术辅助,不知道能不能行?”
花广白不明:“请展开说说。”
诸长泱对现代医学了解不多,但基础的知识概念是知道的,便简单讲解了一下,重点在器官的配型、移植等方面。
花广白到底是医修大佬,一下就听明白了,并迅速分析出其可行性,顿时大为激动,点头道:“诸兄弟此主意甚好,本
派原也有剔骨疗毒和简单的缝合之术,倒是未想过还能如此操作。”
诸长泱笑笑:“那我等会就给你炼一套手术刀,还有x光扫描仪,也先给你用。”
“对啊。”花广白一拍大腿,“可以用那‘艾克思"光先看看解小友的根位情况,如此更方便我们对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