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理的战甲上装有机械骨骼,力气极大,远超过一般的炼气期修士。
而侯施云在极度惊慌下,仅剩的修为尽数溃散,再无力掐诀抵挡。
解理的声音隔着面甲传出,闷闷的,带着一丝金属感:“这个叫手榴弹,现在就试一试,是你的境界厉害,还是我的战甲厉害。”
“轰隆——”一声巨响,手榴弹爆开。
两人同时被气浪震飞出去,摔倒地上。
解理发出一声闷哼,侯施云更头脸焦黑,猛吐出几口鲜血,亏得他身上的锦袍是用天蚕仙丝所织,倒没被烧毁,否则只怕更加狼狈。
“解理!”诸长泱和君倏立刻闪身过去,扶起解理,揭开他的面罩,心头登时一紧。
只见解理满脸血污,伤得分明比侯施云还要重上许多。
原来解理早在被侯施云的第一波剑气击中时就受了伤,他毕竟只有炼气境界,虫王战甲能护他不受外伤,却不能完全消除元婴期的气息震荡。
但他硬生生撑着一口气,完成了后面的一系列战斗。
幸亏侯施云在和鱼霓的对战中消耗掉了大部分的修为,加上灵根阻滞,一时无法恢复,而后在几番冲击下心绪大乱,全然失了章法。
否则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但解理却很满意,他挑战侯施云,原只是想宣泄怒火,证明自己有一战之力,并没有真的指望能赢下比赛。
这个结果,已是意外之喜。
“师父……”解理看着青天,嘴角微微勾起,“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胡说什么,你一直是工业宗的骄傲。”诸长泱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大把疗伤丹药往他口中塞,“别说话,赶紧把这些吃了。”
“咳咳!”解理被噎了一下,“师父,你省着点,这不是饭!”
“没关系。”诸长泱道,“我们跟长春楼关系好,不够了我就去找花楼主拿。”
刚好跟过来想给解理治疗的花广白:“……”
工业宗在这方面倒是从来不客气的。
他轻咳一声,“诸兄弟,把解小友交给我吧。”
“ok.”诸长泱对长春楼的医术很有信心,便把解理交给花广白,自己退到旁边,余光瞥向擂台的另一处。
另一边,侯长老也肝胆俱裂地抢上前去扶起侯施云:“云儿,你别怕,我这就为你疗伤,再给你报仇!”
“爹、爹……”侯施云却一脸惶惑,一把抓住的他的手,喘着气道,“解、解理知、知道了……”
侯长老一愣:“什么?”
侯施云:“灵、灵根的事……”
侯长老心中一咯噔,赶紧低声喝止:“别乱说!”
刚说完,他芥子袋中陡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侯长老,我知道是你在追杀我。”
却是余思恭的声音!
侯长老:!!
侯施云还看不清东西,闻声大骇:“思恭回来了吗?”
“不是他。”侯长老一边按住侯施云手腕,阻止他继续说话,一边探进袋中,拿出余思恭的腰牌,“工业宗的诡计罢了。”
工业宗的录音技术名扬九域,侯长老一下就明白了其中关窍,哪里能够上当,当即就想捏毁腰牌。
不料腰牌经过改造,一捏之下并没有毁去,反触动了一个开关,“咔哒”一声轻响,腰牌上的“余”字弹开,露出一个小小的琉璃圆片,圆片中射出一束光。
诸长泱一直暗中注意他的动作,见时机成熟,当即点出指诀,一块长宽约有一丈的白布飞出,在侯长老父子前方竖起展开。
腰牌射出的光映到白布上,生出余思恭的图像。
只见余思恭立于幕布中间,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在跟侯长老父子对视。
侯长老哪里料得他会突然出现,骇异之下,手上一时竟忘了动作。
腰牌继续传出声音:“侯长老,我知道你们想要盗取我的灵根,就像你们盗取解理的灵根那样。”
“思恭,真的是思恭!”侯施云眼睛刚刚恢复了一点,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影子,哪分辨得出真假,他精神已近崩溃,更忘了周围有多少人看着,紧紧抓住侯长老的手,“爹,快、快杀了他!”
四下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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