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我们小君。”诸长泱看着他的样子,唏嘘道,“可惜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我劝你还是死心吧。”
君倏现在已经对这个笑话免疫了,甚至点头配合,深以为然:“太丑了,我不喜欢。”
孜久问:!!!
孜久问与司寇洛几人对峙数日,虽有魔尸补充,总归虚弱不少,始终为他们的法阵所困。
此时听君倏一句话,怒气值瞬间拉满,暴怒中竟冲开了最后一层桎梏。
魔气冲天而起,不死魔尸挥剑向身前斩去。
崖冢犹如被看不见的巨刃斩开一般,“隆隆”裂开一道巨大的深渊。
深渊越裂越宽,向着诸长泱几人的方向延伸,眼看就要将他们吞噬。
“快走!”司寇洛扔出一件像钉子一样的法器,定在那道深渊前方,堪堪止住了地裂。
但他厉害的法宝早在这三天斗法中用完,剩下的都是些中低阶的法器。
那钉子刚刚钉下,瞬间又被震碎。
深渊继续向着他们而来,近到前方,他们得以看清这地裂中的景象,登时头皮发麻。
无数墓石不断朝着深渊滚落,沉睡数千年的魔尸枯骨从中醒来,攀着两旁的石壁向上爬出。
一起爬出的还有各种尸虫毒蚁,一群群剧毒的魔蛾扇着黑色的翅膀,从深处飞出。
孜久问贪婪地吸食着几千年的魔气,身躯更加快速地胀大,几乎像是一座黑山。
司寇洛、临流渡和幸月昏等人所结的最后一道法阵彻底被破,再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向旁边瘫倒。
法器碎裂,琴弦崩断,灵符上的朱砂黯淡,符纸化作飞烟。
困着夏玦的木人脸上的五官失去光泽,变作黑沉沉的死血。
“哈哈哈哈哈!”孜久问仰天狂笑,“从今开始,我便是魔域的主宰,我要九域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话音未落,就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想得美。”
语气淡淡,带着十足的不屑。
与此同时,一道银色的剑光遽然绽开,刹那间照亮了整个崖冢。
如冰雪般的长剑破开重重魔气,裹挟着分山劈海的惊世威能,悍然刺向孜久问的额心。
孜久问一惊,立刻要提剑相抗,但随即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东摇魔君那早已干涸数千年的血脉中,竟然生出了一股无名的战栗。
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压制与恐惧。
为什么?
孜久问猛然抬头,向前看去,前方的一幕却叫他难以置信。
君倏一身白衣,施施然立于呼啸的狂风中,衣袂猎猎翻飞。
孜久问所斩的那道深渊,刚刚好停在了他的身前。
或者说,无法继续往前开裂。
尸虫、毒蚁、魔蛾以及无数正在往上爬的魔尸一触到君倏所释放气息,便立刻凝在原地,如同中了静止法术一般,不敢再稍有动作。
所有魔物面朝着君倏的方向,静默垂首,仿佛在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孜久问从未见过这么奇异又荒谬的景象,一时间竟失去了言语:“你、你……”
君倏仍是一脸不屑的样子:“东摇魔君也就那样吧。”
活着的时候就连他的剑都握不住,何况死了。
孜久问:!!!
从出幻境后就一直躲在一旁,没说过一句话的东摇艳:“……”
直播间:
【哈哈哈,君倏说话真的好叼!我爽了!】
【可是真的好叼啊,看这万魔俯首的气势,孜大冤种呆滞!】
【这情形,君哥的身份估计是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