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双手虚空一抓,手上瞬时多了好几道黄符。
元眠沙见状大惊:“小师叔,手下留情,我可是给你抄过作业的小师侄啊——”
“也是哦。”青年闻言有被触动到,当即收起其中一张符,“那就不让你掉头发吧。”
元眠沙哀嚎,赶紧从袋中摸出一叠黄符,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朝着青年扔去。
“你手法还是这么破。”青年发出嫌弃的声音,连躲都不躲,指尖飞快点了几下,身前便凭空出现几道黄符。
那几道黄符连成一线,形成符阵,轻而易举将元眠沙的黄符拦了下来。
与此同时,青年手上的几道黄符消失不见,下一秒,那些黄符便出现在了元眠沙身前。
元眠沙“啊呀”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去,但他身后就是桌子,这一退直接撞了一下,身体后仰往诸长泱身上栽去。
君倏眼疾手快,一把将诸长泱拉到一旁,锈剑同时从芥子袋中飞去,刺向那青年。
“你们是谁,干嘛多管闲事?”青年跳脚,手上一点,一道黄符出现在锈剑的剑势之前。
剑尖刺破黄符,符上的朱砂浮起,化作一蓬细雾爆开,澎湃的力量形成无形之盾,生生将锈剑挡住。
诸长泱眉毛不禁一挑,他虽然不懂符术,但凭着这随随便便的连环几手,也能看出这青年确实不凡。
那青年有同样的想法,看着君倏的锈剑,赞道:“剑法不错嘛——”
君倏指尖一曲,要再往前,忽然脑中嗡嗡作响,嘈杂的声音炸开,犹如无数细针在刺,他不得不停下动作,剑尖与符盾暂成僵持之势。
元眠沙见君倏的剑居然能与青年的符法相持,登时一喜,顾不上自己被贴了满头满脸的符,急急说道:“小师叔,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那个情缘会害了你的……”
“那又怎么样?”青年“呸”了一声,“我知道艳艳是魔女,我乐意给她骗,反正又不是骗你们,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
元眠沙一口老血喷出来,眼见对方油盐不进,只能无助地看了诸长泱一眼:“诸兄,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小师叔?”
诸长泱狂汗,心说我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情况好吗!
不待他说话,那青年先跳了脚:“好啊,原来你们是他的帮手。”
手一抓,指尖又多了两道黄符。
诸长泱心头一跳,暗道不好,这青年出符可比元眠沙快得多了,下意识就要往旁边躲去。
君倏堪堪压下脑中的剧痛,不闪不避,指诀变幻,锈剑上绽出一道寒光,顷刻间破开青年的符盾。
在青年掐诀之前,锈剑先行刺了过去。
“哎呀,好厉害,那我不跟你打!”青年干脆利落地收手,符也不出了,直接往自己身上贴了一道迅疾符,“嗖”一下跑出老远。
只留下一团尘烟和一句喊话,“你们好烦,不要再找我了——”
诸长泱嘴角微抽,转过头去看向元眠沙:“你小师叔……”
元眠沙把脸上的黄符揭下来,眼睛和嘴巴全部肿成一片,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
事已至此,他也没法再隐瞒,“呜呜”道,“你们都听到了,我小师叔其实不是有事在忙,他就是被一个魔女欺骗了感情,还为了她离宗出走了。”
元眠沙这位小师叔名叫澹台不弃,作为密山宗祖师晚年收的小徒弟,在门内十分受宠,连掌门都让着他三分,本来前途一片大好。
不料数月前,澹台不弃外出历练时结识了一个叫艳艳的女子,迅速坠入爱河,不但与对方结成情缘,还将其带回了宗门,说要娶她过门。
密山宗众人初时只觉得那艳艳妩媚过人,行事招摇,不像良配,但澹台不弃喜欢,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直到澹台不弃将艳艳带去见祖师,才被祖师看破,艳艳根本不是普通女子,而是个修为颇高的魔女。
密山宗上下大惊,便要缉拿艳艳,澹台不弃哪里肯,竟反过来帮艳艳阻拦师门,让艳艳逃出了密山宗。
掌门震怒,遂令澹台不弃禁足思过。
不料当天晚上,澹台不弃就留书出走,说他非艳艳不娶,既然密山宗不准艳艳留下,那他就自己去找艳艳。
掌门被他气得火冒三丈,赶紧派了人去找他,但澹台不弃本领既强,对发给他的玉牒信息又一概不理,一般弟子根本难以寻到他的踪迹。
密山宗哪好意思将此事宣扬出去,是以积金宗问起时,幸月昏才支支吾吾,宣称澹台不弃有事在忙。
万没想到,居然在此处撞到了澹台不弃。
诸长泱恍然大悟,叹道:“你小师叔还挺……叛逆。”
直播间:
【啧啧啧,原来是个恋爱脑!】
【虽然但是,实力挺强的,把小师侄揍成熊样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