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樊七闻言,亦是眉头一动,感觉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八卦——这些年,樊家供奉樊湘君,他虽承情,却很少回应。直到他爷爷那一辈的时候,才开始了真正的联系——他要他们每年搜罗女子的衣裙首饰,紧追时代潮流。
不少族人心中都嘀咕,这位老祖宗莫不是少年时女子打扮打扮多了,已经不愿意当个男子了?不少族人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干脆将老祖宗的神像塑成女身算了。
当然,那尊塑成女像的神像,正准备搬上神龛的时候,自己便裂了——他们不知道,自己若不是樊湘君的亲族,他早就抡着白莲打上来了——如今樊七才知道,原来那衣服首饰,不是老祖宗自己要的啊!
他没忍住又抬起眼睛,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玉襄。
如此,仙凡间的缘分便该尽了。
樊湘君广袖一挥,脚下的莲花瞬间涨大,足以让他们三人随意坐卧。白秋寒最终还是咬牙站了上去,准备跟着玉襄一起,前往大名鼎鼎的上阳门。
在莲花台上,花瓣闭合,将几人包裹在内。樊湘君要先送风夕瞳至千星宗的外围,再返回师门。
一路上,三人皆是闭目调息,临近分别之时,玉襄连忙从储物袋里翻出了一条珍珠手链。
那手链款式很精巧,有一枚嵌着珍珠的指环,用来戴在中指之上。
“阿瞳,给你的!我们这一趟出门可真是惊心动魄,不能不留一些纪念。”玉襄眼睛亮亮道:“我觉得这个很适合你!”
风夕瞳微微一愣,笑着收下了:“谢谢。”
她当场戴上了指环,玉襄帮她在手腕处系好搭扣。白皙如玉的手背上,三道珍珠细链自指环勾连起手腕处的珠链。
珍珠如玉,细链纤柔,尽显女性的温婉柔美,又平添一丝娇俏。
风夕瞳望着玉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的朝她挥了挥手,目送她在莲台上远去。
直到那朵莲花已彻底消失在了天际,她才垂下眼眸,自储物手镯里,唤出了一瓶盛着一滴血液的透明水晶瓶。
这是白秋寒的血。
她方才将他拉走时,不动声色的偷偷留了一滴。
咒杀一个人,会留下痕迹,风夕瞳不愿冒险——他身边如今有着上阳门广寒峰的首席弟子,若是追查而来,就非常麻烦了。
更何况,一滴血也远远不够。
但至少,她能下一个禁制。
风夕瞳原本早已想好了要下达怎样的禁制,却在看见手上的珠链时,又微微动摇了。
要改成“不许伤害玉襄”吗……?
但他们前往上阳门,那里高手众多,玉襄的几位师兄又都对她极好,她还有个那样……那样强大的师尊坐镇……
白秋寒是绝伤不了她的。
风夕瞳犹豫了片刻,终于说服了自己。
“以血为引,应咒而去。”她决定不改变自己原本想要下达的禁制。
“……以‘龙’为禁,不可言论。”
……
“看!”莲花台上,玉襄送别了风夕瞳以后,自知对白秋寒,大约是没法弄出什么“惊喜”了。便干脆大大方方的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了一把通身金黄,竟是以黄金为鞘,宝石为缀的华丽弯刀——那是中原从未见过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