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襄却很开心的问道:“白蛟鞭刚才吞了我的血,是不是我的血也可以?”

见她明明被伤,却仍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白秋寒忍不住道:“你不痛吗?”

“我们刚才可都快死了啊!”玉襄带着“我们都死里逃生了,这点痛算什么”的语气,莞尔道:“这点痛算什么!若是我的血可以,我就能帮你了!”

白秋寒这才迟疑道:“你的血可以……但是……”

“但是?”

他顿了顿,还是没想好该怎么询问和确定,只能道:“我怕你……觉得太疼。”

玉襄便只是望着他,忽然甜甜一笑。

她毫不犹豫的握住了鞭身,霎时掌心痛如刀绞,冷汗被逼出了满头,肩膀紧缩,脸色苍白。

“嘶……”少女疼红了眼眶,倒抽了一口冷气,垮着脸道:“……果然好疼啊!”

白秋寒顿时哭笑不得道:“那我压制住它,你快些放手。”

玉襄疼的直抽气,却倔强道:“我不。”

她反而更用力的攥紧了长鞭,疼的一个哆嗦,目光却非常坚定,“我们是朋友,我若是能帮的上你,就不能叫你一个人痛苦。”

那目光竟让白秋寒不敢久看,他慢慢的眨了眨眼睛,垂下了视线。

他看着自己紧握在手中的白蛟鞭——他握着骨柄,她握着柄下一截鞭身。

不同的是,两人的手一大一小,一个骨节分明,十指修长,一个纤细柔软,十指娇嫩如春葱。

相同的是,两只手上都满是开裂的割伤,皆是染遍鲜血。

白秋寒不禁喃喃道:“你……我们才认识多久,你便当我是朋友?”

“我也没有傻到随便认识一个人就当人家是朋友。”玉襄一边疼的咧嘴,一边忍不住的微笑着道:“但是,我们已经是生死之交了啊!算上在矿洞里那次,我们已经同生共死两次啦!”

一次是对青叶老祖的弟子,一次是方才对阵青叶老祖。

第一场战斗中他证明了他不会朝她后背下手。第二场战斗中,他证明了他会与她并肩战斗到最后一刻。

还有什么样的朋友,能比这样的朋友更可靠呢?

白秋寒在她的笑容中读懂了这样的含义,不禁也朝着她莞尔一笑。

玉襄便弯起了眼睛,真心夸赞道:“秋寒,你笑起来真好看。”

她话音未落,笼罩着他们的花瓣忽然消失了。

玉襄本能的心中一惊,抬头望去,却见樊湘君白袍丝毫无损的自半空降下,连忙又松了口气。

她高兴的喊道:“大师兄!你把那个蛇妖解决了?”

他冷冷道:“已收服了。”

一问一答间,樊湘君已经落到了她的面前。但他没有落地,仍然踩在白莲之上,距离地面隔着些许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