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唯一拖着个行李箱,一副他要从这里搬走的样子。
叶勉突然觉得不对劲,一把抓住傅唯一行李箱的把手问:“岑缺呢?”
傅唯一靠着门框看他,看着看着就笑了。
“干嘛?”傅唯一挑挑眉,“找他?”
“我来这儿不找他还能找谁?”叶勉开始着急,“别跟我说他走了。”
“走了啊,”傅唯一语气轻快地说,“走了好一会儿了。”
“……他去哪了?”不详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叶勉一瞬间脊背发凉。
岑缺写给他的信他还没看到最后一句,只是觉得等不及了,就来了。
所以,其实还是一封告别信?
那个人鼓足勇气跟自己说明一切,只是因为决心再也不见了?
“去上班了。”傅唯一笑出了声,“瞧你那样儿,吓得脸都白了。”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后来叶勉回过神之后才能完整地描述出自己当时的感受——突然被扼住咽喉,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对方却在自己命悬一线时松开了手。
傅唯一这么多年就没变过,不放过任何吓他闹他的机会。
“你别开玩笑。”叶勉惊魂未定,甚至有些怀疑傅唯一的说辞。
“谁稀罕跟你开玩笑,”傅唯一把行李箱推出来,随手关上了门,“他刚走没一会儿,你要是早来五分钟没准儿还能遇见。”
“那你这是干嘛?”叶勉指了指行李箱,“搬家?”
“对,”傅唯一眯眼看他,“知道你想拉他同居,不过不好意思,我哥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叶勉揉着眉心有些无力地说:“唯一,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究竟去哪儿了?”
傅唯一递过手机:“你自己打给他问呗。”
叶勉不明所以地看他。
“我早上过来跟他聊了很久,他答应了搬去跟我们一起住。”傅唯一有些得意地说,“刚才他走的时候带了手机,我送的。”
叶勉将信将疑地问:“号码多少?”
傅唯一报了一个手机号,叶勉堵在楼道,不让傅唯一离开,自己就站在那里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叶勉?”
确实是岑缺的声音,而且,岑缺竟然看到号码就知道是他。
叶勉没忍住,笑了。
傅唯一看着他,嫌弃地说:“没出息!”
叶勉瞪了他一眼,问岑缺:“你去哪了?”
“本来今天休假,但是店里接了个大单,人手不够,徐经理临时叫我来加班。”
岑缺的语气一如往常,就好像那封信跟那个钥匙扣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