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说严格,那就是真的很严格了。
童淮也不怵,放心点头:“行。”
他就这样轻轻松松、充满信赖地将自己交了过来,末了,还忧心忡忡地问:“庭哥,我会成为你的负担吗?”
“不会,”薛庭止不住地心软,要不是时机不对,他很想亲亲眼神柔软的小卷毛,“淮崽,我不是在背着你走,我在和你一起走。”
高二下半学期一开学,所有任课老师都察觉到了童淮的变化。
上学期他也算是好好学习了,但总有点不在调子上的感觉。
这学期真的不一样了。
看着童淮的努力劲,就连很少说教的许星洲也占用了一分钟,推了推眼镜,道:“楼上的高三再过不久就要迎来高考,暑假一过,就该你们搬上去了。高考看着远,其实也没那么远。”
“我知道有些同学有梦想,觉得有更重要的事,每天惦念着,心思放不到课堂上。但你们要记住,学习不仅仅是为了考试,还是为了开拓眼界,为了给自己更多的机会。站在不同的高度,看到的风景是不同的。”
班里静悄悄的,有人若有所思,也有人茫然不解。
许星洲徐徐扫视全班,碰到了一些躲闪的视线,语重心长:“如果你连认真听四十五分钟的课都坚持不下来,又该怎么坚持自己或许会延续一生的梦想?”
偷偷在课堂上琢磨怎么写歌的赵苟愣了好半晌,耳朵有点红,悄悄把涂得乱七八糟的纸塞回了书包。
似乎从那天起,三班的学习氛围就好了很多,也紧了很多。
如同许星洲所言,高三与高考离他们不远。
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楼上的高三就在震楼的嘶吼与雪花般纷纷扬扬而下的试卷里得到解放,在又一个夏天迎来高考。
暑假时间不长,童淮哪儿也没去,跟薛庭一起补习刷题。
童敬远原本不太赞同他们俩这么早就住一起,眼见着童淮发来的成绩表分数越来越高,又来看过几次,就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