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
大叔:“……”
都什么时候了, 还惦记着呢。
警察大叔嘴角抽了抽, 俯身提起牛奶:“带着呢,安心吧。”
等两人上了车,他径直开去最近的医院。
砰砰狂跳的心脏终于平缓下来,一松下那口气,小腿和脚踝上的疼痛就顺着每一根神经脉络爬上来,越在意越疼。
童淮泪蒙蒙的,半靠在薛庭身上,揪紧了他的衣领,胡言乱语:“庭哥,我腿会不会废了啊。”
薛庭默不作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脸色仍旧冷淡:“再来一次就该废了。”
语气凉飕飕的。
童淮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到了医院,医生给童淮检查了一下,给他把扎进小腿里的碎玻璃渣捡出来。
童淮痛得直叫,死死抓紧了薛庭袖子,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敢看。
医生还没见过这么娇气的男孩子,手稳稳地挑着碎玻璃,好笑道:“男孩子要坚强点,一点小伤就叫成这样,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的哦。”
童淮撇撇嘴,抬起脸来,声音带着鼻音:“男孩子怎么就不能怕痛了,我就这样。”
连肚子被踹了一脚,留点淤青都要死要活的,受了这种伤,得多疼?
薛庭不吭声,目光笼罩在童淮格外苍白漂亮的脸庞上。
童淮是真的很痛,额头上冒出冷汗,秀气的眉头紧蹙着,两道浓睫发着颤,虽然嘴犟,但可能是觉得丢脸,抿着嘴唇不肯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