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笑得更大,拉着艾米进屋,“豆豆,果果,你们也别在外边淘气了,到了吃冰激凌的时间了。”
只不过果果没有高兴的意思,豆豆也没有欢呼雀跃,两个紧紧粘在卫未一的腿边,季布也搞不清那两个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倒像是他们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只是这样一来,就把卫未一搞得更难受。
季布倒了茶来,两个小孩子已经跑没影儿了,不知道去哪个房间玩耍了。他坐下来,卫未一骑在凳子上,习惯性地倚在他的胳膊上。
他们开始闲聊,孩子半岁的时候,艾米就去了非洲,连孩子的名字都是卫未一给起的。当时艾米死活想不出名字,卫未一说出自己想的名字的时候,她却觉得很好,也似乎这两个孩子确实跟卫未一投缘。
可后来的艾米也就如同季布预料的那样,她没能坚持住去做一个规规矩矩的医生,她到了非洲之后没有多久,就离开了相对安全的城市离开了她的老师,跟着一支志愿者的队伍去了贫瘠荒凉的地区给当地人做简易医疗护理。再后来,在进入非洲两年以后,她离开了医疗队,也就放弃了她未来进入医院的可能,她在非洲独自旅行,跟一支美国野生动物拍摄小队走到了一起,她跟他们在一起进入非洲丛林,也学着拍野生动物的记录片,过程艰辛,然而季布觉得那大概是最像艾米会做的事。
艾米简单地谈完了自己的事,卫未一皱了皱眉头,“那你以后怎么打算,你又没坚持下来,你妈妈这会真的不要你了?”季布拍了拍未一的脑袋。
艾米笑了笑,卫未一发现非洲除了把她晒得更黑之外,还把她变得更加野性和性感了,她不再靠烟熏妆和朋克造型来彰显个性,可是她骨子里的东西却越发张扬和桀骜不驯。“我在非洲的时候,通过互联网卖掉了几首歌,现在手里的钱大概够活一段时间。”她略微带了点满足地轻叹了口气。隔了一会,她又说,“而且我在非洲的时候,恰好认识了一个去非洲摄影的中国男人,我为他做过一次翻译,也受雇于他给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向导,后来他邀请我去他的公司做音乐。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我就答应了,所以回来了。”
季布看着她,“你确定……你确定他不是为了跟你上床?”卫未一咬住嘴唇,贴在季布身上,他真怕艾米听了这句话之后冲上来把他们俩都撕了。
“我不会再那么蠢了,做事不加脑子。”艾米自嘲地笑了笑,“我没跟他上过床,没有接吻没有牵手,他也没有流露出想要这些的意思。我们是纯粹的合作关系,如果有一天,事情变了味儿,我会离开他的。”
“恭喜你最后还是走到你自己想走的路上来了。”季布说。
艾米没有微笑,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以至于现在,即使有所得到,也已经感觉不到了。
豆豆和果果又跑进来了,“爸爸、爸爸,游乐场。”
季布搂起两个孩子,“今天爸爸们有事,实在对不起宝宝,要毁约一次了。下一周再去吧。”
谁知道两个宝宝今天似乎心情十分不好,说什么也不肯。季布看到艾米一直盯着两个孩子,不舍得转开头的样子,心口有些闷,终于忍不住说,“爸爸们今天太忙了,让妈妈带你们去玩可以吗?”
卫未一微微咬了咬嘴唇,因为豆豆和果果都同时看着他,想要他解释,“妈妈是谁?”卫未一把他们两个推到艾米身边,“这就是你们的妈妈,她会带你们玩的。”
艾米被两个孩子同时用单纯澄澈的眼看着,看得无地自容,“ 我,我……”
豆豆皱起一张小脸,那表情分明是卫未一的,“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