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互相搀扶着来就诊的汤小米和左轮还在打嘴架,把给他们检查的医生都烦的够呛。
所以在看到顾月姝的时候,他就跟看到了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似的,眼睛里都是求她镇压他们的希冀。
毕竟营区里的人都知道,这批新兵,最听她的话,女兵如此,男兵也不例外。
顾月姝被看的尴尬,于是盯上了罪魁祸首,呵斥道:“汤小米,你那嘴是租来的吗?着急还?”
“什么意思啊?”汤小米正和左轮比谁眼睛瞪得=的大瞪的圆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顾月姝话里的深意。
左轮笑了,“顾班长是让你闭嘴。”
“你也闭嘴,”顾月姝瞪了左轮一眼,“她本来就贫,你还逗她,喜欢人家就直说,别搞出来一些小孩子喜欢人的手段丢人。”
众所周知,小男孩子不懂得表达喜欢,一般越喜欢谁,越爱捉弄谁。
左轮瞠目结舌,下意识的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
可疯狂躁动的心脏却在告诉他,他自己有多口是心非。
有些感情发展的很隐晦,若是没有人戳破那层窗户纸,他自己发现,大概要猴年马月去了。
“行行行,你不喜欢她,她在你那儿的例外都是假的,行了吧。”
顾月姝面对他的否认极其敷衍的应和了一句,然后继续看向刚刚想说话却被她堵住了嘴的汤小米,“训练你们的教官就要走了,你没什么想做的吗?”
在顾月姝洞若观火的眼神下,汤小米举双手做投降状,然后在顾月姝松开捂住她嘴的手后,坦白从宽了。
“我坦白,我确实想去拦她们,然后,打她们一顿。”
“现在呢?”顾月姝觉得自己缺了一副眼镜,如果这时候她戴着眼镜,推一下肯定很应景。
“不去了,我打消念头了,真的!”汤小米竖起三根手指头发誓,以博得顾月姝的信任。
她还继续剖白自己的想法:“我先前是想赶在她们走之前揍她们一顿解解气,但我现在冷静了。”
“新兵连那几个月,你和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团结,一人犯错,整个班都要受罚,我自己犯错自己领罚我认,但如果会波及到你们,我不愿意,宁愿放弃报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