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把陈星送回卧室后又下了楼,看见老薛正在他们平时活动的客厅里溜达。
见他下楼,老薛指着沙发前的山羊毛地毯问道:“之前那条波斯毯怎么换了?这长羊毛不合你审美啊。”
他们都是多年的朋友,蒋弼之同他说话也不客气:“懂不懂礼貌?这是我们私人区域,谁让你进来的?”
老薛就笑,“‘我们’?你瞧你这一副居家男人的架势。”
蒋弼之也笑了,从酒柜里挑了瓶气泡酒,问他:“这个?”
“没劲。来个威士忌。”
蒋弼之刚要说什么就被老薛堵回去:“你看你喝半天酒还没醉多没劲!来个威士忌!”
“行行,威士忌。”蒋弼之不跟半醉的人费口舌,老薛个性里有些地方跟陈星挺像,有时候会犯倔,心情好的时候会有点臭贫和话痨。
两人拿着酒回了茶室,屋里只剩蒋怀中一个,已经醉到两眼发直,抱住酒杯一口一口惯性地喝着。
“行了别喝了,睡觉去吧。”蒋弼之从他手里抽走杯子。
蒋怀中迟钝地眨了下眼,往沙发里一瘫,“我再坐会儿。”
老薛问:“怀中今天怎么这么蔫?”
蒋弼之带着他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给两人倒上酒,“刚才老林提了个什么乐器大师,让他想起之前分手的一个歌手了。”
老薛“啧”了一声,“怀中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要是还喜欢就追回来,自己在这儿喝闷酒算个什么事。”
蒋弼之摇摇头:“谁知道?他之前喝醉了跟我说过一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都没听清他说什么,等酒醒了再问又不说了。”
老薛乐了一会儿,“年轻人哪有不失恋的,不说他了。我主要是想问你,你这老树开花的架势是怎么个情况?怎么刚确定关系不到俩月就这么隆重地介绍给我们?忒不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