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桌下的一只手微微攥成拳,醉意朦胧间有种往事回放的战栗。
陈星先敬汪局,嘴里的敬酒词一套一套的,把汪局哄得眉开眼笑,伸长了胳膊和他碰杯。
干完这杯,蒋弼之亲自给他倒酒,只倒了一杯底,同其余人解释道:“他酒量不好,各位多担待。”
他亲自开口,除了刘秘书没吱声,另两位作陪的主任都忙说不碍事,“那就一起喝,别一个一个来了。”
于是陈星这次就只用喝一口。
他放下酒杯,舌尖偷偷地在嘴里摇来摇去,想起蒋弼之以前说的一喝白酒就觉得舌头发麻,不由偷笑着看他一眼。
蒋弼之一直看着他,见他笑着看过来,心头顿时一松。
蒋弼之在酒店门口将客人依次送进车里,目送他们离开,最后连邢助理都坐车走了,深夜寂静的门廊只剩他和陈星两人。
“生气吗?”蒋弼之低头问道。
“嗯?谁生气?”
蒋弼之笑了,手掌隔着衣服捂上他的胃,“喝了白酒难受吗?”
陈星吐了下舌头,“喝这点儿没事,就是舌头麻,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喝干邑就没事,干邑不也是烈酒吗?”
他好久没有忘记敬称了,蒋弼之突然觉得这白酒或许也不是个坏东西。
他将陈星搂进怀里,因着醉酒,手上有些失了轻重,勒得陈星呼吸一窒,听到蒋弼之在头顶笑道:“小傻子,你知道他们喝的都是多少度的酒?比干邑度数高多了。”
陈星抬头看他:“多少度?”
这时蒋弼之的余光看到一辆车缓缓地贴着街边滑过来,停在不远处。他认出这是刘谨之刚上的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