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微笑道:“我不急。”
坐在汪局旁边的刘秘书似嗔似怨地看了他一眼,蒋弼之回应似的看过来,带着感谢意味。
包间里暖黄的灯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一侧投射出小片阴影,使他的五官更显立体,眼眸也更显深邃。刘谨之的心脏随着他这一眼颤了颤。
又喝了一会儿,蒋弼之起身去包间自带的洗手间。他去得有些久,随行过来的邢助理有些不放心,对汪局他们请示说要去看看。
刘秘书比他起身还快,“我去吧,邢总坐。”
蒋弼之是在躲懒,洗把脸清醒了些,倚着洗手台同陈星打电话。
“我这边要很晚才结束,你别动了,正好我也不太放心让你一个人开夜车。你给王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自己先睡。”他的声音比平时还低醇,懒洋洋地拖着长调。
陈星一听就知道他是喝多了,关切地问道:“您大概几点回来呢?我还是先在客厅先眯会儿,万一您吃得不舒服我还能下面给您吃。”
蒋弼之低低地笑起来。
“您笑什么?”
“下面,给我吃?”
电话那边静了片刻,陈星用大声掩盖羞臊:“您到底喝了多少酒呀!”
蒋弼之那边又低笑一声,“小点声,震得我耳朵麻。”
他这低音炮透过电话撞进陈星耳膜上,陈星心想他耳朵才是真麻呢,不只是耳朵麻,半边身子都麻了,声音也不自觉地黏软起来:“先生,我想您了。”
“宝贝儿我也想你……”
陈星冷不丁再次喜提新昵称,简直要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