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也是刚尝到爱情滋味的愣头青,所以不会笑话他,反倒把自己弄得很不好意思,又觉得蒋弼之很讨厌,“非得这时候问……”他说这话时尾音已经开始发飘,还带了压抑的气声,像是呻吟一般。
蒋弼之咬着牙又添了根手指进去,“这时候你才会说实话。”
陈星屏了口气,等他那根手指完全进去后才长长地呼出来。他闭上眼睛,柔软地摊开胳膊,弯折打开的双腿轻微地晃动着,悠然地享受这不紧不慢的细微快感。
蒋弼之说对了,这时候他就很想说实话。
“其实,您那两个问题是一个问题。怎么想您,怎么梦见您,是一回事。”
他睁眼看了蒋弼之一眼,“我白天一般不太想您,没空。”那些心情说到底没什么用,白天忙的时候几乎顾不上,只有夜深人静时才会偷偷浮出水面。
蒋弼之的手指弯起,用指节用力抵了一下。
“嘶——”陈星抗议地半坐起来,看他的手指在自己股间进出,脸上有些红,说出的话也成了色厉内荏,“您这么弄我一会儿就要射啦!”
蒋弼之笑起来,压着他肩膀让他躺回去。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很柔软,里面还分泌出肠液,可他想听陈星说完。
“除了这种梦,还有什么?”
“忘了!”
蒋弼之压过来,手上开始激烈起来,“乖,讲一个梦。”
陈星睁开眼看他,气喘吁吁地说:“你耍赖。”他又忘了敬称。
“我在你梦里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的手指复温柔起来。
陈星喘息着看他片刻,又闭上眼,“我记得一个梦。梦见你从我身边走过去,没看见我,我赶紧喊你,你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走。我着急想追你,但是脚底下动不了——你做过那种梦吗?想跑跑不动,小腿一点劲儿使不上,鞋里像塞了铅块,心脏跳得飞快但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然后我低头一看,发现我是在一片泥里,双脚都陷下去了,已经没到小腿。当时我在梦里想,难怪跑不动,要是再继续往下陷可就惨啦。我很害怕,更大声地喊你,想让你拉我出来。那会儿你已经走出很远了,可是我的声音比之前更小,喊也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