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找钟乔要电话。”
陈星放了心,又转过头对蒋安怡说:“我再问问木工能不能打出这种架子和秋千。”
蒋安怡很开心,“谢谢你,陈管家。”她准备回屋,起身时不小心把笔碰掉,滚到沙发下面去了,陈星立刻很有眼力地趴到地上伸手去摸。
他这个姿势使后衣襟向上滑了些许,蒋安怡看到他后背纵横交错的伤痕,登时心头一跳。
陈星将笔摸出来递给蒋安怡,蒋安怡垂眸道了声谢,又和蒋弼之道了晚安就上楼了。
她踩着台阶往上走时,听到她的哥哥在楼下说:“陈星,过来。”那语气是她从没听过的温和。
她站在楼梯上往下看,客厅里的两个人都没发现她的停留,因为他们都只看到彼此。
她看到年轻的陈管家在自己哥哥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像是逐步踏进一个气场,使他自己的气场也发生了变化。他变得越发柔和、越发愉快,甚至连走路姿势都和一开始有了很大不同,轻盈得似要飞起来一般。
蒋安怡近乎恐惧地看了她的哥哥一眼,快步跑回自己房间。
118、
手腕上的血痂脱掉之后,露出新长出的嫩肉,幸好他长得白,那些痕迹不太显眼。
钟管家给他置办了几件像样的衣服,说是工作需要。陈星从中挑了一件袖口收得比较严密的衬衣。
陈月的骨髓穿刺出结果了,他要去趟医院。
和往常一样,陈星单独去和医生谈话,陈月留在病房里做题,其他病人都出去做检查了,剩她一个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陈……月?”
陈月抬起头,看见一个高瘦且憔悴的年轻人,因为他戴着口罩,又比从前憔悴了许多,陈月疑惑了几秒才认出来:“严平哥哥?”
严平笑着点了下头,指了指她旁边的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