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笑着点了下头,从他手里接过一看就不符合食品安全的塑料袋,诚恳地说道:“谢谢。”却完全没有打开的意思。
陈星目送他离开时,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拎着的塑料袋上。
他肯定会把它扔进垃圾桶的。陈星清醒地对自己说。
帮黄毛儿看了会儿煎饼摊,陈星动身去学校旁边的小饭馆打工,忙完最后一波客人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檀阙,擦杯子、端酒、倒酒、和新来的保洁大婶争吵,这就是他的一天。
这天晚上他没有去胡同,而是在夜色里骑了半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回到“他自己的家”。
已经很晚了,可他还是坐在书桌前看了会儿书。1976年的巴黎,那时候的人都在想什么?做什么呢?
合上书,他拎着椅子摆到试衣镜前,慢慢地脱衣服。T恤,牛仔,连拖鞋都踢到一边,可终究还是有些羞涩,捏着内裤边犹豫一瞬,移开了手,对着镜子坐到椅子上。
他从没在如此放松而安全的环境里抚慰过自己,瞬间便投入进去。手腕被欲/望驱使着越抖越快,为了压抑住喉间的呻吟,他不得不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
他突然停下,抬起屁股把内裤飞快地扒下去,两腿胡乱一蹬甩到地上,然后两脚踩上椅子,后背用力抵着椅背,屁股越发向前,直到被脚后跟顶住。他的手卖力地动着,脖颈高高地扬起,上身朝前绷成一张弓。
被快感抛至顶点时,他大张开嘴拼命攫取氧气,手指无意识地搭在唇上,又被他自己急切地用力咬住指尖。
陈星半睁开眼,在镜子里看见自己高/潮时的表情,以及被情/欲染红的身体。占满湿液的那只手向下滑去,盖住难以启齿的部位。待他呼吸渐渐平稳,胸膛起伏不再那么剧烈以后,他才缓缓地将那只遮羞的手移开。
他第一次窥见自己那个隐秘的部位,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那里,那个被自己窥视都会羞耻地翕动的地方,竟然也可以成为一个性、器官,可以成为容纳他人的入口。
脚底出了很多汗,双脚滑至地上,他端坐起来,将腿间的秘密藏起。
他的视线沿着镜子里的身体缓缓上移,黏湿的指尖也随着那视线在自己身体上逡巡,肚脐、小腹、乳、头、脖子、下巴、脸……他沾着湿液的手指停在自己左侧的脸颊上,视线最后抵达餍足而疲惫的双眼……
蒋弼之所喜欢的,就是这样一具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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