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厦其实一直比较排斥身体接触,贺骁除外。
但Vicky说话的语气相当挚诚,所以齐厦也拍拍他的背,“让你担心了。”
可能因为Vicky当真是个擅长跟人相处的人,也可能是因为跟贺骁在一起后,齐厦心性或多或少有变化。
对于没打过几次交道的Vicky夫夫俩,齐厦现在有交朋友的欲望,正如Vicky拥抱他,他觉得很温暖,这在以前对他来说基本不可能。
齐厦带着Vicky在沙发坐下说话。
而另一边,贺峥嵘对贺骁说:“我欠你一个抱歉,我有负所托。”
贺骁笑着回答:“我欠你无数个谢谢,我给你添了多少麻烦。”
他从茶几上烟盒里头抽出一支扔给贺峥嵘,“这事怪不得你,就算我在,也未必不会发生。”
这两天齐厦父母驾临,还有丘燕琳等齐厦工作室同事偶尔上门问候,所以除了飞机落地时贺峥嵘去接他们路上的几句攀谈,一直没空好好说话。
贺峥嵘接住烟,但没点,对贺骁提到保镖B,“还是有我的疏忽,你当时跟我说他们其中一个可能有问题,我的选择是把人放在眼皮底下观察,春节这些天为了确保安全,我让他们参加隔离集训,没想到他自己逃出去了,这还是我没把人看严。”
贺骁立刻说:“怪不得你,关键是他知道我很多计划却没泄露出去,隐藏得太好,不瞒你说,前一阵连我都觉得是自己多心。不过,他跟魏憬铭是怎么搭上的?”
听到这句,齐厦和Vicky的注意力同时被吸引过来。
贺峥嵘说:“根据他的供词,他到我这来之前,在国外给一个华侨当保镖,有次遇险是魏憬铭救了他,接着他回国做保镖,就为报恩向魏憬铭透露雇主的隐私。”
他说到这里,眉头紧紧皱起来,“开始他只是透露些喜好之类的小事,违反原则倒也谈不上害人,就是给魏憬铭提供决策时的参考,后来篓子越捅越大,魏憬铭反过来拿这个当把柄要挟他,他就回不了头了。”
Vicky冷笑一声,“等他到了监狱里头,有的是时间反省自己。”
保镖B也落网了,目前看来,他应该不会被判死刑,不过魏憬铭的死刑约摸算是板上钉钉了。
送走老贺夫妻俩,之前的对晚上胡搞瞎搞的热度暂时冷却。
但也只是冷却了一会儿,齐厦跟着贺骁上楼,推开房间门,手把灯一打开就愣了。
他们那张大床顶上原本是天花板,而现在天花板中间重新做了凹槽造型,简欧式的花纹线条里边龛嵌着一面大大的镜子,镜面几乎可以照到整个床。
齐厦目瞪口呆外加面红耳赤:“……!”
贺骁行动力怎么这么强,他们那天在船上做的时候,浴室和房间的穿衣镜没少给他们助兴,这回来才两天,家里卧室就给装上镜子了?
贺骁回视齐厦一眼,半点难为情都没有,带着齐厦追求极致的性爱感受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
拖住齐厦的手把人带到床边上,俯身从床头拿起遥控按了下,眼睛望着头顶丝绒横幕徐徐合上把镜子遮住,说:“可调的。”
齐厦臊了个大红脸,但还是情不自禁地说:“……真方便。”人类的智慧真是……永无止境。
贺骁手里遥控器又按一下,望着床对面的墙壁,“这边也是。”
齐厦一回头,这才发现床脚那头也成了镜面,不过,也能被可梭动的遮板盖住。
连床侧也有,还是折叠屏风式,贺骁听说过这边的讲究,床不能随便对镜子,所以特意嘱咐设计师把所有的镜子都做成可遮可露。
展示完自己的创意,贺骁放下遥控器,从背后圈住齐厦的身体,低头凑到他耳边声音沙哑地问:“喜欢吗?”
他记得那天在船上做,齐厦每次看着镜子里头交合的他们总是格外兴奋,那叫一个黏,那叫一个紧,那叫一个缠……
贺骁这样的体格,消受几次都觉得自己要被他掏空了,恨不得死在他身上才好。
就算是恶趣味,贺骁现在就想听着齐厦说他喜欢从镜子看着自己艹他。
齐厦觉得自己脸现在应该烫得熟鸡蛋,但还是诚实地说:“……喜欢。”
他被贺骁身上热气包裹住,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