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击也是本能,贺骁忍得浑身肌肉紧绷,心想你真该感谢上帝你是齐厦,站着没动,但一双眼睛目光紧紧钉在齐厦俊美的面孔。
瞬时间,齐厦只觉得毛骨悚然,好像周围空气温度降至冰点,那种眼神锐利冰冷两个词不足以描述其之十一,极其锋利又带着像是能把人整个刺穿的实质。
他几乎觉得砰一声之后他就会血溅当场。
齐厦脑子卡壳,连呼吸都屏住了,刚才瞄准眯起的眼睛瞪大就这样愣愣看着,他背上甚至有冷汗渗出,他第一次知道贺骁专注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这样可怕。
约摸十秒后,贺骁把眼光转开,再看向他时眼神已经和平常一样淡然。
“看见了?”贺骁说。
然后踱步到他身边,抬他手腕:“托枪。”
齐厦嗖地恢复端枪的姿势。
贺骁:“拍戏时候用假枪?”
齐厦:“PSG-1,真枪空包弹。”
贺骁两只手按住枪托和枪杆往下压:“8.1公斤。”
齐厦两只手荷载的重量蓦地变沉,但他保持着端枪瞄准的姿势倔强地扛住了,动作持续不一会儿,齐厦手开始发抖,贺骁突然放手。
齐厦胳膊发软,但就是憋着一口气不想当着贺骁的面把枪放下来。
贺骁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两分钟后,贺骁从卫生间出来,齐厦站在门口:“怎么练?”
贺骁一时没明白,“什么?”
齐厦说:“你刚才那个眼神。”
贺骁:“……”
从这会儿开始往后算三天,这是齐厦跟贺骁说的最后一句话。
又是一次三请四催齐厦才下来吃饭,表情大写的冷漠,眼睛还是红的。
坐下埋头就吃,女助理看他一会儿,“眼药水用了吗?”
齐厦点一下头。
女助理说:“你抬头看看我。”
齐厦抬头。
女助理捂肩打一个哆嗦,故作吃不消地摆摆手:“这杀气。”
齐厦:“……”还是这么浮夸,他自己又不是瞎子眼神练成什么样不会照镜子的吗?
自始至终把坐在旁边的贺骁当空气,连眼角也没扫他一下。
贺骁一声没吭,突然想到他小时候刚学射击,父亲说他握枪姿势有差不出三年就得残一根手指,他那会儿也是闷着练到足够扬眉吐气了才跟老爷子说话。
他俩互不搭理,旁边人却看不过去。
女助理吃完饭认真看贺骁一会儿,“你是混血?”
贺骁说:“我祖母是俄罗斯人。”
女助理说:“哇,战斗民族。”
齐厦:“……”所以才那么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