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余情靠在路渊怀中,犹豫片刻说道,“我之前联系了齐医生,他说你有一段时间没有找他了。”
“我有了你,再不需要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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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再无遮掩,路渊自然也对余情‘老实交代’,说了自己这些年看医生的经历,同时也说了说出现过的症状...
其中有些部分难以启齿,有些内容则让他心神不宁。路渊坦白的态度诚恳,从当初去了国外之后开始,一点一点为余情回忆,有些地方自己都觉得困难,可还是看着余情的眼睛认真解释。
“你要不想说,那就算了...”说起这话题时,余情躺在路渊的怀里,两人肌肤相亲、亲密无间,可对话的内容却让余情止不住心痛。
路渊摇头,张开手臂将余情搂得更紧,闭上眼睛低声嘟囔,“很多细节我都想不起来了,只能尽量把记得的都告诉你。但那种感觉我我始终忘不了...让人害怕。”
“都过去了。”余情轻轻叹气,感慨造化弄人,却又觉得阴错阳差之间,现在的情况最为合适。
时过境迁,即使路渊的隐疾已成过去,可他说起这些时,声音中仍带着难以控制的忐忑与不安。路渊从北欧回来后的一段时间,偶尔会半夜惊醒,心中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好了,“有时候我会害怕回到过往的任何一个状态里,但我又觉得...”
“不会的。”余情凑过去亲吻路渊的嘴唇,安慰他说,“有我在,不会的...”
好在梦醒时分,只要想起余情回到了自己身边,路渊便能翻身继续安睡,不被曾经的梦魇所惊扰。
听着那些过往,余情更加深刻意识到‘离开’二字对路渊的意义,也因此对彼此之间的感情更为珍惜。
路渊见他满眼动情,鼻头一酸,搂着余情开始撒娇,“余先生,你能不能把戒指收下?”
余情拿起他脖颈上挂着的戒指,仔细打量后没有接话。
路渊猜想余情还有所犹豫,只能默不作声,继续努力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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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替的时候,余情手里的东欧线正式进入筹备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