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擦身而过,却是路母率先转头叫住余情,“你好?我是...路渊的母亲,徐舒华。”
余情回过身,“您好。”招呼打得有些硬着头皮,可面对得毕竟是一位长辈,余情懂最基本的礼貌,于是又说,“我是余情。”
“我在路渊那里看过你的照片,应该是...在日本的照片吧,”徐舒华面对余情,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目光更是出现些闪躲,“赫宇说路渊订婚的时候,你也在现场...那天没什么机会打招呼。”
“嗯,您好。”余情理解徐舒华对路渊离开订婚现场有所不满,因此不便多说,免得激化矛盾。
“我有话想对你说...”徐舒华看着余情笑了一下,极为勉强,原本精致的妆容此时也有些暗淡,“如果你现在有时间,我们可以聊几句吗?”
余情原想拒绝,理应拒绝,奈何徐舒华在他开口之前又说,“我有个东西想要给你。”她从随身的手袋中拿出一个信封,随即递到余情面前,“赫宇打电话跟我说你也在医院,他说路渊希望你来。赫宇的意思可能是希望我别过来,只是我刚好也想见见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余情的目光落在那信封上,皱眉沉默后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两年前路渊想要寄给你的视频...”徐舒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后重新睁开,如释重负,“我们聊几句,可以吗?”
余情沉默片刻,终是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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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视频在我这里放了两年,”徐舒华与余情坐在医院门口的咖啡厅里,眼睛一直看着余情手里的那个袋子,“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没有看过...”
服务员为两人送来咖啡,而余情对他点头,随即则听到徐舒华问,“你知道他两年前受伤的事情吧…”
“我...不知道。”
徐舒华一惊,沉默片刻说,“两年前他陪着老孟出国,然后他父亲...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去找你,”徐舒华说起往事面露尴尬,想来这位母亲夹在路渊父子之间也有些外人不知的为难,“你打电话给路渊的时候,他刚刚从医院离开,在车上睡着了...接到你的电话,他叫嚷着要直接去机场,要回来找你。司机和他争执几句,不小心出了车祸,路渊…伤了膝盖。”
“...”余情抓着手里的袋子,微微用力,面上的表情没什么改变,“他...伤得重吗?”
“伤到了半月板,还有骨折,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和他父亲接到电话,当天就赶到美国。那时候他已经在手术室里了,手术很成功...”徐舒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动作优雅,神色却很暗淡。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余情,“但路渊恢复的很不好,非常不配合。他从手术室出来,从昏昏沉沉开始便一直叫嚷要来找你...一周时间从医院逃跑三次,随后又被推进手术室...”
余情微微张开嘴,握着那袋子的手指又用力了些,“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