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渊没对姜远多做解释:[地点我等下给你发定位,时间就是晚上,我都在。]
[你要什么剧情?准备好了我通知你。]
[不用通知我,我得保持最真实的第一反应。]
没想到姜远办事儿速度这么快,找来的人有模有样不说,连为什么找茬儿都想好了,编得有理有据。
“做生意各凭本事,你留不住客人凭什么来砸我的场子?”老板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准备报警。电话刚刚解锁,来人手下一步上前抢过他得电话,直接扔在了地上。“你知道这条街姓什么吗?以后你要是还想在这里做生意,咱们现在谈谈!”
对人家酒吧下手开砸,没必要弄这么个排场吧?!路渊缓缓站起来,随即听到老板说,“有什么好谈的?我现在就报警!!”
花臂老大面上又不乐意,抄起手边的酒瓶往舞台的方向砸去。余情站在舞台右后方,那酒瓶落于他身前几米处。“啊 !”几个姑娘大惊往后退,缩作一团。她们拿起刚刚收拾好的东西,快速走下舞台赶着离开。
老大喊了一声,“都不许走,话还没说完呢。”
“说话就说话,”路渊顺势将走下舞台的余情一把环住挡在身后,“你们在人家场子瞎喊叫什么?还在这儿扔东西?”
余情侧头看路渊,不懂在这事不关己的时候为什么要逞英雄,“你…做什么?”
“有你什么事儿?!”花臂大佬起身朝着路渊走过来,气势汹汹。
演的不错啊!路渊笑着朝那老大走过去,哼了一声露出凶狠模样,“你冲着他喊就关我的事儿,你扔那瓶子要是伤到他了,你赔的起吗?!”
“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夜深夏浓酿新‘仇’*。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故里’已陷入了由路渊率先动手的战局之中。他抡起拳头就朝着花臂老大挥过去,仗着自己学过些打圈连续给了对方好几下,动作带着点炫耀卖弄。
酒吧老板惊讶的看着这位‘抱打不平’的路大少爷,惊恐之下更担心在自己店里见了血,“快去帮忙!”他冲着身后的员工大喊,下一刻便让这几十平的地方陷入混战。
路渊年轻灵活,挥拳的档口还不忘整理自己西服的袖子,颇有那么些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意味。路渊招招到肉、拳拳带风,动起手后余光还不忘偷瞄余情,好似一只开了屏的孔雀。
余情看着路渊,突然张口喊了一声,“小心!”
可以啊,这波操作还让他开始心疼人了?路渊一瞬间在心里笑开了花,“没事儿,我…”
啪!!!
路渊后半句话还在嘴巴里打转,身后便有人抡起一旁的木凳子直接甩在他背上。凳子应声粉碎,断开的木头扫过他的后颈,领口处的衬衣瞬间被染成了鲜红色。
一众人看见了血,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面露怯色。路渊当下还未反应过来,察觉到疼痛时伴随着头晕目眩。余情连忙上前扶住他,伸手搂住路渊的腰问,“你小心点,别动…”
路渊后颈上的伤口不大却在缓缓渗血,他扶着桌子紧紧搂住余情,吞咽口水说了一句,“我没事儿。”
*原句‘夜深秋重酿新寒’,修改了几个字。
2-6
这场争端最终以路渊‘血的代价’画上终点,余情扶着他往酒吧外走,嘴里忍不住说,“你慢点,现在去医院。”
“不用。”路渊疼得深吸一口气,心里一边咒骂姜远找的人怎么他妈的这么不靠谱,一边还在思索不能让老爷子知道自己受伤,“伤得不重。”
余情扶着他咬牙,平日那清冷的眼神蒙上一层担忧,“你都这样了…”
“你穿成这样送我去医院,咱俩明天会不会上新闻?”
余情皱眉拉开车门,扶路渊上车之后拿包到后座换衣服。月色皎洁,照进车里将余情脸上的妆容映到路渊的眼睛里,显出几分动人心魄的冷艳华美。路渊的目光没有因为受伤而收敛半分,反而可谓更加张狂。到这一刻路渊觉得整件事有些‘疯狂’,从第一眼见到余情开始自己便陷入了失控的想念,想念他与花蝴蝶的相似,同时也想念他带给自己极尽窒息的欲火。前者源于曾经的感情,逝去已久;而后者又源于什么呢?路渊不明白。
余情将背后的拉链解开,抬起眼睛便与路渊四目相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