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那是你们的事。”
姚怡芝情绪失守,眼里有泪,“贺燃,我还爱你,真的,当年一分手我就后悔了,我不想失去你。”
贺燃声音像是降了温:“这不是你伤害简皙的理由。”
“我一看到你,我就跟疯了一样,我受不了。”
“她当时怀着孕,姚怡芝,你也是女人,你怎么就下得了手?”贺燃忍着不爆发,这件事,是他最大的自责和介怀。
姚怡芝疯狂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激动,我求她把你还给我,她自己摔倒,我什么都不知道。”
贺燃绷着脸,嗓子里像是压着一口血,字字碾牙:“她要是出事,我一定杀你。”
姚怡芝怔住。
她没忽略贺燃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跳。
这种献祭一般的语气,就像见血封喉的利剑。
姚怡芝心寒又不甘,自顾自地笑起来,眼里含着绝望,激他,刺他,“那你为什么不杀我?我就站在这,你杀啊!”
沉默的贺燃气势如印刻,几秒之后,他嘴角忽然向上,弯出了浅弧。
“只要这个世间有她,除非是死,不然她缺胳膊断腿哪怕残废,我也要她当老婆。”
姚怡芝愣了片刻,神情崩溃,“如果她死了呢!”
“死了?”贺燃更加平静,“那我就随她一起,哪怕下的是地狱,我也挡在她前面,替她下油锅。”
姚怡芝捂着头,声色俱下,“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贺燃平淡道:“我有一个问题。”
姚怡芝渐渐安静了些,看着他,泪眼婆娑。
贺燃咽了咽喉咙,这就像是一块压在心口好多年的石头。
他慢慢抬头,终于有机会问出口:“当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姚怡芝突然失声痛哭,蹲在地上,抱着自己。
贺燃低眼,低声,“我自问,对你仁至义尽。”
姚怡芝抽泣许久,“是贺秦他骗我,说只要我帮他偷你的印章和合同,公司调整后,他让我做副总,还给我分股份。”
贺燃嘴唇干薄,动了动,“为了钱。”
她摇头,边哭边说:“贺秦甜言蜜语,把我捧到了天上。”
“姚怡芝。”贺燃也蹲了下来,打断她,与之对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好好的,我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我的人,我的钱,我的未来,我的人生。
都是你的。
姚怡芝恍若梦中醒,抓着他的手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贺燃,贺燃。”
贺燃没有半分犹豫,把她拽紧的手活剥挡开,站起身,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你好自为之。”
他的背影像是生杀电影的慢镜头,定格在最锋利的那一幕。
姚怡芝情绪崩塌,无论多少眼泪,结局已定,都换不来这个男人的回头了。
贺燃离开金景,坐进车里抽了根烟,这一刻,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给出了答案。
有得有失,说到底,他是幸运的。
想到简皙和萌萌,贺燃不由笑了起来,然后看了看时间,驱车赶去简家。
简家不成文的规定,每周六都有一次家庭聚餐。
这次稀奇,陶星来也回来了。
贺燃乍一看,惊了跳,“哎呦,你怎么瘦了啊。”
陶星来蔫了,翻个身不想说话。
简皙喂完奶,走下楼,十分紧张地问陶星来:“哎,你回家的时候没人跟着吧?没狗仔拍吧?把窗帘赶紧拉上,还有,你吃完饭从后面爬墙出去,别走正门。”
陶星来:“???”他委屈死了,“姐,你的人性呢?我都快被逼疯了。”
简皙走过来,端着桌上的水果盘吃得悠哉,“什么时候带乔影后来见家长啊?”
“屁。”陶星来怒,“都怪乔殊,发神经呢,虽然喜欢上我真的不是一件什么难事但是,也不用这么野啊!”
贺燃不太懂,“你拒绝就是了。”
陶星来憋屈,“她练过,一个劈叉能把我踢晕,我打不过她。”
贺燃:“……”
“哎呀你们给我点家庭温暖好不好?”陶星来走向餐桌,“靠,尤其是你,姐,尊重一下我的盛世美颜行不行?”
简皙端着果盘,吃着新鲜龙眼,“我不管,反正等下你从后门爬墙走。”
“这是市委大院,有武警巡逻,狗仔进不来。”陶星来烦死,“妈!我要吃鸡腿!两个!”
简皙继续吃水果,然后把手伸向贺燃,“老公,张嘴。”
以为是喂他,贺燃不做多想,乖乖照做。
简皙掌心贴着他的唇,把东西塞进嘴里。
贺燃觉得口感不对,皱眉,“你给我吃的什么?”
吐出一看,“靠!吃剩的果核!”
简皙偷偷溜走,偷偷笑。
贺燃抓住她肩膀,压低声音,“我日啊……”
简皙皱眉,回头,拖出一个语调长长的警告:“嗯?日谁?”
贺燃立刻认怂,“……日我自己……”
十分钟后开餐。
简严清和贺燃边吃边低声交谈,陶溪红给简皙盛了一碗鱼汤,小床推在身边,萌萌在里头乖乖睡觉。
陶星来凶残地啃着鸡腿,估计是把鸡腿当成某影后。
正准备吃第二个,他手机有新短信提示
来自乔殊:出来,我在你家门口。
陶星来鸡腿一扔,炸了!
“靠!怎么进来的!”
像是听到了他的疑问,乔殊的短信十分及时
爬墙。
作者有话要说:轻轻一挺,想搞事情
。